四个人下到地下室,从被窝里拎出张百泉和丁洋,两人睡眼朦胧中认出徐常欢,都是大喜不已,分开一个多月了,彼此心里都很挂念。
张百泉一下跳起来:“今晚不醉不休!”
苏石在区花园种有蔬菜,南宫幕羽和冯玉珂摘了不少回来,土豆、白菜、西红柿、黄瓜,带土带泥,都很新鲜。
地下室里面也储备有各种肉类罐头,大伙炖了一大锅肉菜汤,围在桌边。
张百泉抬出一箱三十年五粮液,笑道:“我在三号楼一家人床底下翻到的……”
苏石恼道:“哪一家?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徐常欢扭开酒瓶倒进六个杯子,果然酒香扑鼻,很是醇美!
南宫幕羽端起杯子:“为活着干杯!”
大伙一饮而尽,在步步惊心的末世里,这样开怀畅饮的机会,确实不多。
一顿酒喝到半夜,到最后张百泉抢着倒酒,他已经喝高了,倒酒没有准头,满桌淋漓,全没有当这三十年的五粮液是很难找到的珍贵美酒。
六人大醉一场,第二睡醒已经是下午三点,又都很疲倦,只好又拖了一,第三清晨,才驾驶运输车出了城。
八月中旬,南方正是盛夏,但运输车进入山区后,气候开始变得凉爽起来。
冯玉珂从车窗里望出去,见山势险峻,沟深林密,公路两边都是进不得饶林子,林子里时见几人合抱的粗大树木,叹道:“荒山野岭,我爷爷是怎么活下来的?”
南宫幕羽笑道:“冯伯运气不坏,他住的地方翻了好几辆送货的物流车,吃喝用具,全不发愁。”
冯玉珂点头道:“真是谢谢地!”
丁洋笑道:“还得谢谢我们,特别是南宫大哥,他给冯伯找了不少好烟好酒。”
冯玉珂微笑道:“每个人我都要谢。”
运输车行驶到中午,山势越发险峻了,山区路上空空荡荡,更是看不见一只丧尸,转过一道弯,公路边上很显眼的位置有所灰仆仆的平房,房顶立着块木板,上面有红漆刷出的四个大字:修车加水。
徐常欢瞄一眼水温表,气炎热加上长途行驶,水温已经很高了,想起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给水箱加防冻液了,于是将车停在平房门前。
修车铺门前堵满了杂物,进出只能绕行,半人多高的旧轮胎、千斤顶、啤酒瓶、各种汽车零部件,橡皮手套,各种带长把的修车工具。
丁洋手舞足蹈跳过杂物,走进进修车铺子,在工具箱上找到一桶防冻液,给运输车水箱加满了,徐常欢等人抽完一根烟,继续上车赶路。
下午五点,运输车绕过一道急弯,冯伯住的大货车就出现在了眼前。
车刚停稳,冯玉珂抢着下了车,想着立马就能见到日思夜想爷爷他老人家,眼圈儿顿是红了。
她走到货车尾部,突然瞠目结舌,用手指着车门,控制不住地发抖:“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