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三推门进院，发现刘副院监大人正悠闲地躺在躺椅上晒太阳，幸好日头已经偏西，阳光不是很烈。

他羡慕地瞥了一眼，躬身道，“学生燕十三，神庙祈愿结束，把批条的存根给您送回来了。”

“放桌上吧！”刘文韬眯着眼，周身微风徐徐，很惬意地敲了敲身侧的石桌。石桌上摆放着一壶茶，茶味飘香，上好的铁观音。

“是！”燕十三前行几步，把批条的存根放在了桌上。

小院不大，胜在安静。各种蔬菜、花草种了不少，即使在这个金秋季节，鲜花争相吐芳，可见副院监在小院花的心思不少。

“等一下！”放下批条存根，准备转身的燕十三又被叫了回来。

“副院监，您还有事？”燕十三回身，恭敬的行了一礼。

“对了，你叫燕十三对吧？”刘文韬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望着他问道。

“回副院监，小子燕十三！”

“嗯，你爹燕小乙托人给我带话，让我多照顾照顾你，特别是这一次转正的事上，希望我作为你的推荐人。我本不想答应，看在你父亲曾为我免费走过镖，又送了一盒一等铁观音的份上，今年我就拉下这张老脸，为你推荐一下。”

“不过，能不能成，一切还要靠你自己。”

燕十三目光闪了一闪，当初为了进司药院他和燕小乙这位便宜爹大吵了一架，差点断绝父子关系，为了这事，至今没说过一句话。

他怎么也没想到，反对自己进司药院的老爹会为自己走后门。

燕小乙瞅了一眼石桌上的茶壶，香气四溢，心道，“一等铁观音啊，一盒没有一千金币绝对下不来，这个便宜爹有这闲钱，多给我买点肉补补啊。”

“多谢副院监抬爱，小子一定会全力以赴，绝不辜负您的希望。”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不管是不是收受了贿赂的原因，人家肯为他推荐就是天大的恩情，何况他确实在发愁推荐人的问题。

在司药院刘文韬是老好人，因为没有了前途，他不像其他人挑选小吏不是为政绩，就考虑家世、背景等等，一心只为做事这几年，他手下的小吏最多。

人多了有利有弊，特别是弊处很大，一对一的辅导很难不说，转正推荐也成了一个大问题。毕竟每位副院监手里的推荐名额有限，每人最多推荐两个。

为了不得罪人，老人家已经很久没有推荐过人了，没想到燕小乙求到了刘文韬这里，这位副院监竟然还答应了。知子莫若父，燕十三突然感觉便宜爹也并不是很讨厌了。

“对了，你这次求法，有没有收获？”刘文韬瞧了一眼桌上的批条存根问道。

“惭愧，一无所获。”燕十三低下了头。今天的事很诡异，即使孟建贵不交代他也不准备说，何况庙祝大人还特为叮嘱了一句。

“没有收获……”刘文韬蹙眉。

“让副院监失望了！”

“没有收获也属正常。”刘文韬没有追问。法不可轻传，求法要看机缘，没有大气运的人没有收获再正常不过。

“既然答应当你的推荐人，我就要尽到为人师的职责。”老人犹豫了一下，“你现在修炼的都有什么培育法？”

燕十三躬身，老实回道“灵药基础培育法圆满，揠苗助长、风起、云涌、凝元诀一级中品！”

他把能说的都说了，没敢提制符、阴符经和疯魔十三斩的事，怕被骂不学无术，更没敢提人道气运，这是他的小秘密，打死也不能说。

“嗯，还算过得去。不过，以你当前的修为和掌握的术法，要想在三个月后的转正考核中脱颖而出根本不可能。”刘文韬望着他，沉思了一下。

“我传你引雷、降雨，剪纸成人之术，你可愿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