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了！”

灵体对话全凭灵力传递，实力之间的差距也自然会体现在谈话上。

这一声大喊引发整个空间的剧烈波动，一道道强有力的灵击迅速向周围扩散，众人接连后退。

“光以这力量来看，定是灵主无疑。”

“我不管你们是谁，快告诉我龟长老的灵体在哪里？”

牧风说得很明确，众人却听得很糊涂。

“龟长老是谁？听过没见过。”

“你是鹤、我是虎，龟……龟，这里没有龟啊！”

……

“既不在龟长老体内，也不见龟长老本人，这是哪里？”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一名白眉红嘴的鹤形长老缓缓开口：

“我们正在一颗龙牙里。”

“龙牙？那是什么？难道龙牙在他体内？”

鹤长老微微一笑走上前来：

“这龙牙本是我们从龙族手里得来的战利品，拥有禁锢灵魂的能力。因为太过邪恶而被灵主封印在此。”

“所以现在我也被禁锢了？”

“恐怕是吧。”

“不。”牧风沉思片刻，又微微一笑，“既然是由灵主封印，那就再由灵主来打开吧。”

“您如今恐怕连万年修为都还没有，而当年灵主布下龙牙时可已至归元上境。”

“归元？化境之上还有什么？”

牧风只知道化境，抓住机会赶紧追问。

“呵，说起这个便是我们的伤心事了。归元境最高不过几亿年，而龙族竟还有大道一说，最高可达百万亿年。”

“百万亿年！我的天呐，简直无法想象。你们竟然还能拔下龙牙，真了不起！”

牧风对当年一战始终不信，如今既然有知情人在场，却是变着法得探问。

“龙族也有强弱，也有子嗣。那一战打了好几百年。我们虽然无法突破大道，但普遍也都在归元境内。”

那鹤长老说着便化了人形。

牧风心里一阵惊讶：‘竟然灵体也能化形！’

其他长老也都震惊不已，瞪大双眼默默相顾，不敢言语。

“灵兽修入归元境便也就有了人形，等再入轮回时，下一世便可以真正做人了。”

鹤长老语气平和，眼里闪着光亮。

“所以我这修为……”

牧风不愿再说下去，苦笑着摇头。

“你如今龙珠已经觉醒，就连这灵渊都能为你所用，区区修为算得了什么？”鹤长老继续道。

“说起来，这灵渊又是怎么回事？”牧风趁机问道。

鹤长老倒是来者不拒，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

“这里原本只是灵力通往地下的自然通道，灵力不多，甚至很难察觉。”

“自然通道？”牧风疑问。

“是，天地之间，像这样的通道数不胜数，灵力从这些通道里归入地下，又从地面蒸腾而起，这便是自然循环。”

“原来如此，您接着说。”牧风听懂大概，点头示意。

“当灵主将龙牙布下后，灵力流动突然呈百倍上千倍地增强，这才形成了这肉眼可见的灵力旋涡，也就是灵渊了。”

“果然如此。龙族和灵力之间一定有些特殊关系，那这龙牙可就真简单了。”

牧风心里想明白了，脸上也就恢复了轻松。

“看来你很有把握，对了，那龟长老是怎么回事？”

“我见他一身白光，便想以灵体状态进他体内搭救，没想到却来了这里，莫非龙牙已将他吞噬？”

“若真将他吞噬，他的灵体便会出现在这里。他既然不在，就说明他还活着。”

“活着？呵，那就是他把龙牙吞噬了。”

牧风嘴角又翘了起来。

“大家散开，准备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