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怎么没发现？”银虎挠着头，心里不可思议，目光扫到龟长老时，又想起他的年龄来，“等等！您已经一万多岁了？”

“看起来这匕首和您渊源不浅，不如就物归原主吧。”

牧风双手将匕首端起，看着它那硕大的体型，心里倒又犯了难。

“还能变回去吧？”

龟长老微微一笑，缓缓走上前来，只伸手在上边轻轻抚摸，它又像听话的孩子一样，渐渐变小，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哇，怪不得他们说匕首是你的。”银虎惊得张大了嘴巴。

龟长老微一摇头，将它拿在手上仔细端详，嘴里颤动着讲起故事来：

“这把匕首曾是我师妹青格的贴身之物，传说是东海神龙的龙爪所制，说起来都快两百万年了。”

“两百万年？”

银虎心中更加震惊了，一万年已叫他难以想象，两百万年更是夸张的离谱。

可此时他扭头看看牧风，见他却是一脸淡定地坐在那里，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龟长老向着门口又走了几步，身子背对着二人，接着道：

“当年，我师兄弟四人在东方学艺，这火刃认主的事传得很开。说它若认了主人便会自己熄灭。”

龟长老情绪有些激动，说得很慢，时不时还要舒口气，又或者嘴上砸吧几下。

两人静静听着、等着。

龟长老清了清嗓子，又继续道：

“我们几个当然不信，可这神火又怎会认我们做主，甚至是越烧越旺，根本无法接近……”

龟长老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很久后又突然苦笑了一声：

“呵呵！说起来又是个痴情的故事。”

“哦？”

牧风和银虎相视一眼，好奇起来。

“我们去北海借冰，却巧与那冰河水灵结了缘分，说是要化成灵珠助我们一臂之力。可后来才知道，原先是师妹与他定了情分。”

牧风二人又面面相觑：

“水灵？”

“这世上，既然有山灵也就有水灵，不仅有水灵，还有火灵、风灵……”龟长老扭头解释。

牧风点了点头陷入沉思，想起苟三曾经说过的话：

‘万物都有灵。好的成精、坏的成妖，就连块石头，他日成了精也能拿你我当猴来耍……’

“哦，您接着说！”

银虎听得入迷，瞪着眼睛看向龟长老，一脸期待。

“那水灵果然信守承诺。师妹拿着灵珠，轻松便将烈火熄灭。可那灵珠却也成了匕首的一部分。”

“可是……”

龟长老声音开始颤抖了，连续舒了好几口气，才接着又说道：

“恐怕师妹原也没有想到，拿到匕首后便是闷闷不乐，之后再也没见过笑过了。”

“所以你们便隐匿在泉底修炼，知道她死后你才出来，对吗？”

银虎兴趣浓得让人意外。

“师妹死之前把那水灵珠托付给我，想让我帮他修成肉身。可我……做不到啊！”

“我……”

龟长老再也说不下去了，声音沙哑得厉害，也颤抖得厉害。

牧风低声叹气，无法插嘴。

银虎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在心里默默想着，原来那避水珠就是冰河水灵的灵珠。

几人沉默了许久，龟长老终于还是转移了话题：

“世人只知道一甲子六十年，却不知这世上还有许多地方，一年便是一甲子。”

“你是说那洞里……原来如此！现在想想那老头也提醒过我，只是当时没往深处想！”

银虎恍然大悟，重重地拍在腿上。

“这匕首虽是由你得来，但却该留在灵主身边，拥有神力的人，才能真正与它共鸣。”

龟长老把匕首在银虎面前晃了一下。

银虎紧张得站了起来：

“匕首本就是两位祖宗叫我带给您的，自然是您说了算。”

牧风急忙推辞：

“这我可不敢要，况且这兽王也不难对付。”

龟长老不管不顾，直接给他塞在手上。

“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留着防身也是件利器。况且我还有事求你。”

龟长老说罢，屈下身去打算行礼。

牧风急忙伸手去扶。

“这可使不得，您是灵界始祖，我怎么敢受这样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