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家家是什么意思?”
许久后。
谭鸢才终于反应过来,似乎有些哭笑不得,回复问了一句。
“这说来话长……”
宁绣看到谭鸢的信息,刚要回复,眼角余光却瞥见,刚刚还一幅败犬模样的高大剑士突然站起来了。
她愣了愣,立刻就放弃了跟谭鸢解释,只是简单说了一句稍等,便关掉了聊天窗口。
不过。
宁绣关掉聊天窗口后,那高大姐剑士却并没有接着攻击,反倒是看着宁绣,接着伴随着构成身体的灰色雾气变形,又换了一种形象。
这次就不是什么女鬼和剑士了,而是一个……女仆。
因为由灰雾构成,有些模糊,只是大概看清楚形状,但依稀能辨认出她似乎穿着一身传统的女仆装,长裙裙摆延至脚踝处,戴着围裙,头发盘起。
“……”
宁绣看着再次变形的怪物,有些疑惑。
而那女仆面朝宁绣,微微提起裙摆,优雅地朝她行了个礼。
接着,重新化作了雾气,直接掠过宁绣,朝森林深处飞去。
“诶……”
宁绣有些不舍的伸手想要挽留,但雾气肯定是抓不住的。
……可惜。
宁绣眼睁睁看着雾气朝森林中央飞去,彻底融入周围的雾气中,泯灭无形。
有些失望。
毕竟玩得还挺……呸,练得还挺开心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地图怎么回事,怪物AI似乎更高一点?
宁绣勉强压下内心的失望,一边沿着刚刚雾气飞掠的轨迹往前,一边重新打开聊天窗口跟谭鸢解释了起来。
包括她走着走着来到东门,然后遇到雾气怪,随后比试……
而谭鸢看完后,隔了两分钟,才回复:“???”
三個问号。
显然不是很理解。
然后隔了一会后,她才再次回复道:“那里不是只有雾气怪吗?会让人上吊的那种?”
“是啊,她刚开始确实想让我上吊,但没吊成……然后就变成那样了,挺有趣的,还能完善一下化劲……”
“那不是强制的吗?上吊也能躲???”
“不是强制的,雾气会有凝聚的前摇。”
“你是说跟怪物挥手同步的那个前摇??周围全是雾气也能看得清??……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化劲。”
“……”
“等等,南柯,不对,我记得别人也打过,好像也有人没被吊起来,但好像没人触发比试环节。”
“这样吗?我好像还说了一句耍赖……”
“这也不可能是触发条件,那也是著名地图了,玩家刚发现的时候骂得更难听的都有……不对,你是一个人进去的?”
“嗯,不然呢?”
“我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无奈],南柯,你真的完全不怕吗?”
“这森林跟有呀呀呀一样,为什么要怕?”
“呀哈哈是什么?”
“呀哈哈!”
“……看来你没被论坛影响到,真的太好了。”
“嗯?论坛发生什么了?沙雕玩家们说什么了吗?”
“……没说什么,你不用去看,你给我发个坐标吧,我去找你。”
“?”
宁绣看到谭鸢最后发来的信息,有些狐疑,但想了想,还是没有继续问,只是将自己的坐标给谭鸢发了过去。
谭鸢没有再回复了。
宁绣只能关掉聊天窗口,看向前方布满灰雾的森林。
接下来会有什么呢……
“——啊!”
宁绣念头刚起。
她的身前,伴随着尖啸,浓稠如液的灰雾又一次升腾而起!
接着,转瞬间成型,化作披头散发的女子形象。
宁绣停了脚步,看着身前的怪物,眼睛晶晶亮,满是期待。
而这一次,这地图也没让他失望,那浓雾女子没有扑上来,反倒缓缓飘落在地,然后伴随着构成身体的雾气变形,再一次变幻成了穿着马克思米兰板甲的剑士。
只是这一次。
她拿的就不是长剑了,而是……双手大剑。
她将双手大剑扛在肩上……那剑看起来起码一米八,比宁绣身高还高,就跟一根巨型铁棒一样,又像是超级无敌大的的中国锏。
“……”
宁绣看到这一幕,微微一怔,接着眼睛更亮了。
还会变武器!?
……
同一时间。
谭鸢站在西门,正准备去找宁绣。
但就在她要出发的时候,橙子上线了。
谭鸢看到橙子的信息,没办法,只能在原地等待了起来。
而大概二十分钟后。
“谭鸢姐!!”
元气满满的少女小跑着冲向谭鸢,还没到就用力挥起了手,引得不少玩家纷纷侧目。
只是谭鸢和橙子显然已经对这样的场面习以为常了,倒是不像宁绣这种半路出家的一样感到不适。
事实上。
谭鸢等待橙子的时候,不少玩家还向她搭讪了。
只是都被她瞪走了。
无论宁绣怎么认为……至少谭鸢小姐的长相还是很御姐的。
而要在高挑的谭鸢小姐的死亡注视下搭讪,是需要一点勇气的。
橙子小跑着来到谭鸢身边,微微仰头看着谭鸢,先冲她灿烂地笑了笑,接着踮起脚尖,朝谭鸢身后看了一眼,寻找着什么,同时问道:“柯柯呢?”
谭鸢沉默片刻,回道:“正在过家家……”
“嗯?”
橙子闻言,洁白无瑕的小脸满是开心,立刻道:“可爱捏……在哪?我去陪她!”
“不是你想的那种过家家。”
谭鸢轻轻瞪了眼橙子,带着她走出了城门,远离了众多目光,同时跟她解释了起来。
橙子跟在谭鸢身边,一边听,一边喋喋不休地询问。
非常兴奋。
橙子兴奋到甚至说漏嘴了:“这么说,我们又能盯着柯柯……不是,陪柯柯冒险了?”
“……”
谭鸢看着橙子的白皙侧脸,犹豫片刻,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似乎很喜欢南柯?”
“当然。”
橙子闻言立刻点头,然后仰头可爱道:“谁不喜欢啊,又漂亮,又温柔,又强大……而且能看得出来,她虽然有时候觉得我们菜,有时候对我们感到无奈,但从来没有想过伤害我们,也没有嫌弃过我们,反倒是昨天我们丢下了她……”
谭鸢沉默了。
橙子轻轻甩着尾巴,脑袋上毛茸茸的兽耳一动一动,笑着继续道:“我们两个都不算是什么受同性欢迎的人,按照我祖母的说法,我身上流着肮脏的血,而谭鸢姐从小到大就是惹人妒忌的存在……你还记得我们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吗?”
“……”
谭鸢闻言微微一怔,接着眯起了灵动饱满的杏眼,柔美的脸蛋上,难得浮现出了些许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