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什么四个学生。” 阮长河重复着苍白无力的辩解,眼神愈发飘忽,却只看到四周冰冷的墙壁和警察冷峻的面容。
“是吗?那你为什么激动?” 警察双手抱胸,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看似放松,实则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时刻关注着阮长河的一举一动。
“我有吗?没有吧。” 阮长河嘴硬地回应道,可额头上滚落的汗珠愈发密集,砸在桌面上,洇出一个个小小的水印,像他内心防线崩溃的倒计时。
“你现在的表现不像是不知情的吧,你看看你身后的八个字。” 警察指了指阮长河身后的大字。
阮长河瞟了一眼,便迅速移开目光,紧咬下唇,不作声。
“我查过资料,你的女儿也和她们同岁吧,你就这么漠不关心?你想过你女儿如果也是这样,你会怎么想?” 警察语调放缓。
“我真不知道啊。警官。” 阮长河头上的汗大颗大颗地滚落着,砸在地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你要知道知情不报也是有罪的哦,而且,你的表现不光是知情不报的样子啊。” 警察站起身来,缓缓绕着阮长河踱步,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尖上,让他心跳如雷,呼吸急促得近乎窒息。
“我真不知道啊,我也是……” 他突然闭嘴了,像是意识到悬崖勒马,及时咬住舌尖,生生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一张白纸,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流,湿透了后背的衣衫。
“你也是什么?” 警察停下脚步,俯身凑近阮长河,声音冷得像冰碴,扎得阮长河耳朵生疼。
阮长河死死咬着嘴,不再说话,嘴唇都被咬得泛起淤青,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膝盖上,身体僵硬得像尊雕像,只有那起伏剧烈的胸膛,证明他还活着,还在这煎熬的审讯中苦苦挣扎。
“好吧,我们就好好地耗着吧,我想你会想明白了,如果你不交代,我们就会首先对你进行全方位的调查,你的祖宗十八代都会给你查个清清楚楚的。” 警察重新坐回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目光依旧紧紧盯着阮长河。
阮长河淡淡道:“我又没做什么,你们死咬着我干嘛,而且这事情我是真不知道。”
杨队站在审讯室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玻璃另一侧的阮长河,那目光犹如锐利的鹰眼,试图从他细微的神情变化、肢体动作中捕捉到一丝破绽或是隐藏的真相。他双手抱胸,若有所思地说道:“他应该知道什么。瞧他那坐立不安的模样,眼神飘忽,一提到关键问题就慌张得不行,话里话外透着遮遮掩掩,绝不是全然无辜的样子,肯定藏着事儿。” 语气笃定,满是职业刑警的敏锐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