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月打开,忙又扣上!
她当过太后,里面的东西她认识,是玉玺,但看模样不是本朝的玉玺。
她又细瞧了瞧,有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传国玉玺!
江雅月腾地红了脸,她为前世的自己脸红。
前世,她见到萧恒说得第一句话,“你帮我杀了景王,我把传国玉玺送给你。”
原来,这玩意一直在萧恒手里!
江雅月不明白,萧恒有传国玉玺,前世,萧恒在西南为何不自立为王,要回来,对个小孩俯首称臣。
“小姐,坐稳了!”杜威大喝一声,马车狂奔向前。
江雅月忙将箱子推回原位,马车突然停住,江雅月差点摔出去。
“少夫人,做了什么亏心事,如此怕杂家。”
江雅月爬起来,掀开帘子,“程公公,追我们做什么,你不追,我们不能跑。”
江雅月见马车周围被侍卫团团围住,他们个个亮出兵刃,神情肃穆,杜威几个人被他们抓住,脖子上架着刀。
“哎呦!怎么了?程公公,皇上……还是太后……”说着掏出帕子,沾眼泪,“过几天就是千秋节,怎么就挺不过去,一点消息……”
程公公忙阻止,“哎,哎,少夫人,你可别瞎说。太后与圣上安康无恙……”
“我说什么了,程公公,全是你说得。”
程公公冷哼一声,“少将军闯了祸,太后娘娘让您进宫一趟。”
江雅月捂嘴笑,“说得妾身都不好意思了,有种做娘的感觉。”
程公公瞧她傻呵呵的模样,也懒得理会,讽刺道:“都说娶妻娶贤,可这儿小门小户的闺女,表面功夫做得再好,跟高门大户嫡出的小姐,比,终是差得远。”
江雅月捧腹大笑,指着程公公笑得喘不过来气。
程公公冷下脸,“少夫人,疯魔了不成,实话告诉你,太后娘娘发了怒,这次便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住少将军。你还是消停些,莫要惹火上身。”
“啊呦,公公,我这就跟你走。我是笑您,人家说无儿无女无冤家,您两袖清风,还操娶妻生子抱孙子的心,真是少了斤两,多了愁!”
“你放肆!”程公公气得发疯,眼圈通红,声音发颤。
江雅月下了马车,站稳,插腰大吼,“你放肆!我堂堂二品夫人,怕你个空裤兜子不成!你当你是哪儿根萝卜干,敢拦我的马车!马车上的东西是我要送给君山学子的文房四宝和过冬的衣物。你敢耽搁试试,你问问京都的夫人们,冻到她们的心尖宝贝,她们答不答应!来年春试没得功名拿,你个阉货,你能负责得了吗?”
文人多看不起官宦,程公公闻得此言,些许惶恐,“少夫人,莫要吓唬杂家,少将军这次得罪了徐家,文官不会给他说情。”
“哎呀呀!”江雅月插着腰吧嗒嘴,“程公公,您再说一遍?徐家能怎么……文官……有个词叫结党营私,哎,程公公刚才说的话,你复述一遍。”
江雅月指着侍卫首领发问。
留着络腮胡子的壮汉朝程公公拱手,“公公,莫要耽搁正事。”
江雅月吩咐杜威,“把东西送到君山。古琴亲手交给王先生,别多话,他要是非得刨根问底,就说当铺的东西,从个琴师手里买来的。”
杜威犯了难,“他要问琴师是谁,咋办?”
“死了!饿死了。”江雅月勃然大怒,“你个蠢货,怀才不遇的举子多得很,编得可怜些,王先生清高,不收脏物。让丫鬟一直抱在怀里,莫要有磕碰,哎,说成琴师的丫鬟……不行,说多错多,你滚吧。”
杜威脖子上还架着刀,江雅月挑眉看向程公公。
程公公左右思量,“少夫人,在街上随便找个有病的小乞丐,说琴师因救这孩子而死,孩子卖身,葬琴师,被你救了。”
“啊?为何不卖琴?”江雅月面露不屑,“扯淡也得合乎道理呀!”
程公公得意洋洋,“气节!您这么说,准能多骗些银子。”
江雅月将信将疑,对杜威说道:“你听见了?”
杜威已被侍卫放了,他装傻充愣点点头。
“走吧,程公公,我坐你马车。”江雅月大咧咧走到后方黄色的马车旁。
程公公嘴角一撇,“少夫人连个丫鬟都不带吗?”
江雅月心道有去无回的路,带谁不是造孽,她回头大嚷,“干好你们手里的活计,敢偷懒,鞭子抽死你们。”
她喷了程公公满脸水点子,“宫里那么多宫女,随便找一个伺候我就行。太监也可以。要不,程公公您来?马车太高了,你跪下让我垫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