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恍然大悟:“是啊,王妃,还是你想得周到。”
她又转过身拉着魏夫人的手:“大嫂,你就先回去吧,你且先忍耐几日,过了这几日,本宫就是绑也要叫人将他绑回家。”
魏夫人根本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一头雾水:“为什么啊?”
皇后道:“你就别问了,记住,这件事,关系到大哥和整个魏家的性命,知道的越少越好。”
魏夫人睁大了眼睛:“啊?这么严重?那,那我听皇后娘娘的。”
皇后又说:“千万不可与外人说起此事,也不可到别处宣扬大哥在吟雪楼不回家的事情。”
魏夫人低头道:“那我哪能那么傻,自己男人不回家我还闹得人尽皆知?放心吧,我谁也没说,直接就来找你了。”
“那就好,哎,大嫂,我和王妃,剪了不少窗花,你要不要带些回去?王妃的手特别巧,你来看看。”
魏夫人一看到王妃剪的窗花,又高兴的自己是为什么而来的都给忘了。
拿在手上爱不释手:“这也太漂亮了,这王妃的手,怎么就这么巧了呢。”
说完又看了眼王妃:“这人也端庄大方,难怪竞王不纳妾室,还从来不去吟雪楼。”
王妃:“......国舅夫人要是喜欢,便都拿去,我再剪就是。”
“那我就不客气了,你这比街上专门卖窗花的店里剪的都要漂亮。”
拿了窗花,皇后又赏了一大堆东西,国舅夫人满载而归,完全没有了刚进来时那种哭爹喊娘的姿态。
在穿过一片必经的树林时,花灼伸手将背上的斗笠拉到了头上,迎着山风继续朝着更加寒冷的北方而去。
耳边时而传来赤青的叫声,他只得竖起耳朵,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山林茂密,最是适合藏人,而赤青的声音明显是在提醒他它发现了什么。
头一次失手,这次对方想必会派出更多的人,手段身手更厉害的人。
奔驰突然慢了下来,花灼警觉的环顾四周,只听得头顶有鸟雀惊飞而起。
树影晃动,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随风跳跃。
“出来吧。”
瞬时间,数十道剑光从天而降,花灼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奔驰便朝着前方跑去。
剑光后的黑衣人见他飞身上树,便也昂头跟了上去。
奈何轻功不如他,在半途中还要蹬一脚树干借力才能再次跃起。
而花灼已经稳稳的停在了一棵参天大树的树尖。
有两个黑衣人借力跃了上去,但是树尖的枝条极其纤弱,根本支撑不了他们的身体。
于是他们便挥剑朝着花灼所站的树尖下的主干砍了过去。
动作还是慢了一步,花灼又轻轻一跃,飞身到了另一棵树尖上。
“你们是谁的人?”
两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眼神没有凶狠满是无奈。
好像在说:他怎么这么厉害。
本来信心满满的一群人,还没开始过招呢,信心就弱了一半。
但是气势上不能输。
其中一个黑衣人道:“少废话,老子今日就是来取你性命的,有什么问题到了那边问阎王爷去吧。”
说罢又开始挥剑斩树尖。
树下那些飞不上来的渣渣干脆化身啦啦队,不停的在下面喊着:“老大加油啊......”
花灼又一次飞身躲开了,黑衣人恼羞成怒:“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治不了你。”
花灼居高临下看着他:“何必白白送死呢?我与诸位无冤无仇,你们无非就是为了钱,替人卖命,在下有的是钱,
你们与我一同上京做证指认指使你们的人,我付双倍的价钱如何?”
黑衣人眼里闪过一片亮光,犹豫了片刻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江湖规矩,坏了这规矩,老子将来还怎么混?”
花灼淡淡道:“这规矩就非守不可吗?规矩比命重要?”
另一个黑衣人豪气的说:“男子汉大丈夫,岂有贪生怕死之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说罢就提剑砍了过来。
花灼眼底闪过冷光:“那行,成全你。”
他只是两个指头稍稍一动,此人便啊了一声直接从大树上掉了下去。
头部刚好落在了一颗有些尖利的石头上,脑浆迸裂,场面十分骇人。
树下的那些渣渣都惊呆了,树上剩下的这个黑衣人惊恐的看了花灼一眼,纵身一跃下了树。
跪倒在那人身边:“老登......”
花灼也稳稳的落在了他身后,环顾了一下四周,下面的渣渣被他的眼神逼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花灼开口:“还有谁想要试试吗?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送他上路。”
渣渣们面面相觑过后都把目光投向了跪在老登面前的那个人。
花灼朝他伸出手。
他抬头,目光里有仇恨,更多的是惊恐。
与自己一起无恶不作,合作无间十几年的伙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竟然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给杀了。
他的神情仿佛大梦未醒一般。
看着花灼朝他伸出来的手:“什么意思?”
花灼勾唇淡淡道:“信笺,银票,或者信物,一切留有对方线索的东西。”
那人低头思考了片刻,抬头看着他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其他人都退得有了段距离。
他用其他人听不见的音量轻声道:“你别使阴招,先把我们打趴下,再来拿吧,否则我们也不好交差,还有,下手轻点......”
说完这些话就站起身来,大喊:“老子跟你拼了......”
提着剑就往他跟前冲,还一边给他使眼色。
花灼只觉好笑,一个下腰躲掉了他的剑锋,站起身来一脚踢在了他的膝弯处。
那人一声惨叫跪倒在地,便再也没站起来。
见武功最好的两个头一死一伤,其他人则是根本不敢上前。
眼睁睁的看着花灼从那人身上摸出了一堆东西后飞身上马,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