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静年纪尚小,面对这种突发状况,她显得手足无措,只能在一旁焦急地等待。见到姜棠,她仿佛找到了依靠。
“娘,何嬷嬷这是怎么了?”林雅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姜棠轻轻摇头,安慰道:“现在还不清楚,得等大夫来了才知道。你也别太担心,何嬷嬷会没事的。”
她们在房间里焦急地等待着。两刻钟后,保济堂的陈大夫终于赶到了。
尽管陈大夫已是花甲之年,头发花白,但他依然步伐矫健,甚至比正青春的梅花还要快。这是他多年行医生涯中锻炼出来的。
“病人在哪里?”陈大夫的声音中带着急切。
还没等姜棠她们回答,陈大夫就已经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何嬷嬷,他迅速问道:“病人可是这位?”
姜棠点头确认。
看到何嬷嬷的呼吸平稳,陈大夫松了一口气,看来情况并非急症。
他慢慢放下药箱,取出诊具,利用这个时间平复自己的呼吸,调整状态,然后才平静地为何嬷嬷把脉。
姜棠、林雅静和李妈妈紧张地围在陈大夫身旁,屏息以待他的诊断。陈大夫轻抚何嬷嬷的脉搏,片刻后,他的表情由凝重转为轻松。
“这位病人只是身体虚弱,加之劳累过度,并无大碍。”陈大夫语气温和,让人安心,“只需静养半月,便可恢复。若想加快恢复,可以辅以补药,只是价格稍高。”
姜棠点头,毫不犹豫地表示:“大夫,药费不是问题,请开药方。”
随后,她转向李妈妈,吩咐道:“李妈妈,你随大夫去药铺取药,并支付看诊费和药费。记得多给五两银子,以表辛苦。”
陈大夫听到这话,对姜棠的尊重之情油然而生。他经常出入豪门大户,那些人家往往直接赏赐,而姜棠却以“辛苦钱”相称,让他感到被尊重。
“多谢夫人。”陈大夫鞠躬致谢。
李妈妈随大夫离开后,姜棠并未急着离去。何嬷嬷的病是累出来的,这让姜棠感到一丝愧疚。最近家中事务繁忙,她忽略了何嬷嬷的身体状况。
她询问家中下人,得知何嬷嬷自京城一路奔波而来,精神已受损伤。
第二天便开始教授林雅静礼仪规矩,晚上还要教导家中下人,连购买棋子棋盘这样的琐事也亲力亲为,未曾好好休息。
姜棠听着大家说的这些事情,心中愈发不是滋味,愧疚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何嬷嬷不远千里而来,她却没有给予应有的关照,这无疑是她的失职。
她立刻吩咐甜菊:“去我屋里把账本取来。”
姜棠决定在此等待何嬷嬷苏醒,以便亲自向她赔罪。
同时可以教导林雅静如何查看账本。等林雅静再长大一些,她打算传授她如何管理家务,以及如何打理家中的生意。
两人沉浸在账本的数字与条目中,时间悄然流逝。直到夕阳西下,何嬷嬷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何嬷嬷初醒时,意识还有些模糊,她望着那些既陌生又熟悉的帘帐,一时间有些发呆。直到耳边响起那熟悉的关怀之声,她才逐渐回过神来。
“何嬷嬷,您感觉如何?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姜棠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