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当然相信自己师兄，可就这么让他眼睁睁的看着，怎么可能会不担心！

战场上的凌霄一刻间分神，就被对面的凌景翔一剑贯穿了左肩。

凌霄吃痛，一剑挑掉了剑头的长剑，瞬间与几人拉开了距离！

见凌霄看向远方，凌景翔内心大喜！

“凌霄，如今你已是强弩之末！又如何逃得掉！一起上！凌霄，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凌霄之所以会在战场上分神，那是因为感觉到了云天的剑意！望着那个方向，凌霄坚毅的眼神慢慢变得释怀！

“云师弟！是你的话，一定可以的！”

原本他还会因为天机的犹豫，可在这一刻感到云天那似柔风般的剑意，他就没什么可犹豫的了。

就算此刻他死了，这个世上依旧会有人携清风而来！回想起自己与天机的对话，他现在方才明悟！

“凌兄剑法超绝，又有天命相护，定可解这异人之祸！”

“阁主说笑了，仅凭凌霄一人又怎可救此世于水火！”

“凌兄天命不凡，又何必妄自菲薄！”

“阁主总言天命，可世界偌大，天命几何？”

听到凌霄这么问，天机思考了片刻便给出了答案。

“此世天命若干，一于众生、一于万物！一于有灵、一于天地之气！去此之四，仍有六分！一于天下有识之士，一于万物有灵之器！一于万世百代之朝，一于宙宇化成之地！余下有二，乃天地所选、星辰为证，皆于天命之人！”

“若阁主口中所说的天命之人身死，那其二之气将何去从？”

“若此人身死，则化天命于天地！待世间动荡之际，其二之气自又天地而回，自寻天命之人！”

凌霄闭目瞬间，身上无形剑意突引天地轰鸣！

再睁眼来，只觉其中剑光闪过！挥动手中长剑直指来人。

“那便散天命于天地！尔等异人，岂可染我山河！”

看着凌霄那剑中之仙的气息，聂云脸色大变。

“师兄！”

还好天机死死拦住了聂云，他已经知道凌霄要做什么了，可他却不能阻止凌霄！

随着手中长剑的舞动，不过一息之间，场中就只剩凌景翔一人。

看着直逼自己的长剑，凌景翔心中大骇，连忙呼叫系统。可还没等系统给他答复，就觉眼前剑光一闪，连带着系统和他的灵魂都一同消散在了这片天地中！

“师兄！”

挣脱天机的聂云，连忙跑到凌霄的身前。看着他那渐渐虚幻的身影，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师兄，都怪我没用！要是我能帮上忙的话，师兄也不会……”

凌霄笑着用手摸向他的头道:“师弟无需自责！一切都是师兄自己的选择，你难道不应该为师兄证得无上剑道而开心嘛！”

“师兄！我……”

“师弟！师兄心中已无遗憾，只是你还有自己的路的要走！莫要因此坏了剑心，师兄我会一直在剑道顶峰等着你们！”

“师兄！”

看着化成点点星光消散的凌霄，天机心里很不是滋味！对他来说命运不可更改，可凌霄的死却是因他而发生！

这一刻，他不仅问自己:什么是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