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没敢耽误,便带了十几个太监将深居简出的越清澜强行带往太子的寝殿。
而越清澜一直认为君禾是知道了她派人给漓若苑报信之事心中忐忑。
她小心翼翼的踏入君禾这满是瓷器碎片的房间,谁料她一开门就对上了君禾那双冰冷而空洞的双眸。
他就坐在厅里的太师椅上,沉静的有些可怕。
“越清澜,你知不知道越清浅到底是什么时候变了样子的?”
一听这话,越清澜的手一抖,她几乎头皮发麻,那个一直埋藏在她心底的秘密涌上心头。
君禾似乎捕捉到了她这一刹那的失态,冷冷朝她瞥来,又再问了一次:
“你聋了吗?本宫在问你,越清浅究竟为何突然变了样子?”
他想知道,十二岁之前越清浅粉雕玉琢,身材匀称,可偏偏他获封太子后,越清浅就日渐丰腴,最后变成个三百斤的胖女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越清澜调整呼吸,眼神躲闪,最后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
“妾身不知。”
君禾看着越清澜半天,越发肯定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而后对她扯出一抹冰冷而嘲讽的笑来,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又问起另一件事:
“那日在我和阿浅新婚之时,你约我在新房相见,说作诀别,可又为何在房中燃催情的香?那香你当时一个闺阁女子又从何处得来?”
越清澜脸色大变,她没想到君禾居然会知道这件事,她瞪大眼睛下意识问道:
“你是如何知道,那香……”
君禾冷哼一声:
“虽无色无味,但本宫亦是当事人,头脑昏沉之际已然跟你抱作一团,本宫当然会怀疑,只是当时不想就此事追究你,可如今本宫只想知道你那香是何处得来的?那般玩意,在京城的黑市上都是有价无市的东西。”
越清澜紧咬嘴唇,她现在才知道那香居然如此珍贵,心中有些隐疑,但嘴上还是说道:
“是……是妾身从街边买的。”
君禾嘴角的笑越发嘲讽,他忽然站了起来,身形如电一把掐住越清澜的脖子,他冷漠说:
“再给你一次机会,那玩意究竟你从何处得来?若你照实说本宫便饶你算计本宫之罪。”
越清澜都被掐的翻了白眼,她一手捂在肚子上,呼吸不畅但内心更加生疼,她该想的到,君禾就是这样的人,若是她不说,君禾一定会要她的命,且不管她是否怀有身孕。
死亡的恐惧让越清澜瞬间服了软,她艰难的说:
“是我的侍女允儿帮我寻得的,她就说是街边买的……”
君禾歪了歪脑袋,一听这话,面色又阴沉几分继而问道:
“那你又是从何处得知越清浅是清风观的幕后之人,是不是也是这个允儿告诉你的?”
越清澜连连点头,她已经满脸通红,被死亡的阴影笼罩其中,也没听清君禾到底问的什么,干脆一个劲点头承认,只求他能饶自己一命。
果然,这个方法是奏效的,君禾猛的一松手,越清澜几乎是重获新生,她瘫坐在地上大口呼吸,满脸泪痕的看向君禾,只觉得这一刻,这个太子殿下更加陌生了。
君禾缓缓坐在太师椅上,而后对着空气说了声:
“将那位允儿姑娘请到地窖里去,本宫很想知道她的主子究竟是谁。”
“是,主上。”
一道冰冷木讷的声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