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他们悄然回到钱家。

管家镇定自若地迎上前去，对于如人般大小的老鼠和面容模糊的半人半妖之蛇毫不畏惧，分别为他们妥善安排好房间后便退了下去。

鼠鼠满心感激地看着管家，小心翼翼地踏入这金碧辉煌的房间，暗暗立下决心，定要努力行善积德，以便日后能让父母和弟弟妹妹们也过上这般优渥的好日子。

钟离仙对柳如烟跟着自己一同走进房间并不在意，自顾自地走向浴室准备沐浴。热水刚刚放好，外面便传来打斗的动静。

她悠然地躺在浴缸里，拿出水镜向师尊发起视频通话。她可不像师尊那般小气，遮遮掩掩不让看。“师尊，一起洗澡澡呀~”

水镜中，无为依旧保持着那清心寡欲的模样。即便钟离仙敞开了身子，无为也不曾抬眼瞧上一瞧，两人各自泡在自己的浴池中。

无为淡漠地说道：“与那淫蛇相处久了，竟学会了孟浪之举？”

实际上，此时也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钟离仙虽已十五岁，然而她为了实验，将自己的身体生长的年龄控制暂停在了十二岁。这个年龄段的身体是最佳的试验阶段，能够使试验的药物或毒药发挥出最大的药效，是完美的试药人体。

钟离仙好奇地问道：“师尊，是不是只要是一公一母，便都可以生儿育女，不受种族歧视呢？”

无为听到她的话，转头望去，见她眼神中满是痴迷于研究的神色，便猜到她准是又有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念头。

无为只是答道：“在上古神志中，龙生九子，子子不同。”

钟离仙颔首低眉，下一秒，无为便听到她在低声嘀咕着什么，似乎在说：“那蛇跟狐狸能生出什么？”

无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门外此时已没了动静，因为毒蛇和狐狸还在幻境中激烈对决。

钟离仙望着水镜中的无为，眨了眨眼，说道：“师尊，根据古籍记载，除了人族先天不能改换阴阳，而有些种族是可以改换阴阳的。比如妖族，有些妖生下时，不定阴阳，待到成年期方才选择阴阳；而有些妖生下时，已定阴阳，但修炼到化形期的时候，还有一次机会逆转阴阳，重新选择。”说完，她起身伸手拿起浴巾围好，就这般从容地走了出去。

水镜也随之移动。

无为答道：“的确如此。仙儿想造人还是造妖？”

钟离仙出来之时，便看到柳如烟和胡魅犹如被定住一般站在那里。

她来到胡魅身旁，顺手抚摸着狐狸毛，回眸一笑，说道：“师尊，我想造仙~”

无为面无表情地答道：“哦，那你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