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唯一的机会。”独孤说，“错过了，我们会死在琼华宫。”

“你就忍心......”绯红捂着嘴，终于哭了出来。

独孤站了起来，轻轻拍拍绯红肩膀，“不要哭了，让人看出来不好。”

独孤转身出了房间。

绯红双手抱头，疯狂地叫了几声，恢复了正常状态。她转头对鱼都笑了，“鱼都，我漂亮么？”

“夫人，风华绝代。”

“哈哈......”绯红跟着走出了房间。

当晚，独孤和绯红很晚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独孤脸色阴鹜，眼睛像有把勾人的刀子。绯红憔悴了，像老了二十岁，头发稀疏、隐隐有不少白发，身体也似乎瘦弱了不少，但她脸色红润，似笑非笑。

第二天一早，四个人来到三人的住所，传达了盗跖的命令。大致意思是：独孤和绯红是天象的主人，不能长期留在影子。盗跖准备择日送独孤和绯红回去。

命令下来后，原本不起眼的房间变成了闹市，很多人都来拜访。

独孤直接动手，用两块石头，从内部顶住了房门，把门封了。

再过几天，盗跖在杀生殿大摆宴席，为独孤和绯红送行。宴席上，盗跖亲自出手，解开了独孤和绯红的封禁。

宴席结束，鱼都三人离开了琼华宫，返回神牛观。

山脚下，独孤和绯红齐齐地转过身子，回望隐藏在琼华宫的十三殿。

“独孤，”绯红严肃地说，“你答应我的事，一定要做到。”

“我知道。”

“你发誓！”绯红张开双手，瘦弱的身体撑着宽大的衣服，就像许久没进食的饿鹰，用力张开快零落的羽翼。她恶狠狠地说，“我受了这么大的屈辱，你不要敷衍我！”

“我发誓，一定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好！”绯红安静了下来，像温顺的猫。但在鱼都眼中，看到一头嗜血猛兽正在绯红心中成长。

绯红哈哈一笑，先走了。

“走吧。”独孤对鱼都说了一句，追上了绯红。

鱼都跟在两人后面，安静地走着。

绯红是生命属性，有非常强的医疗手段，但她似乎......鱼都不敢向深处想。

命运是如此奇特么？

阿娇赠予了鱼都两个回报。记忆之尘埃解救了独孤和绯红，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旧人从北方来？

鱼都心里一颤，天象向影子的复仇之日，就是旧人从北方而来的时候么？那就是阿青解除封印的时候么？

旧人就是故人，到底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