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北城,瑞嘉正擦拭着自己的弓箭,就听见有小厮送信过来,“郡主,是京城送来的信,说是要亲自交到郡主的手上。”
前几日北戎不断有人来犯,都统统被大齐的将士挡了回去。今日主帅说了夜里丑时北戎人恐怕会突袭,让他们都不可松懈。因此这会儿快要子时了,瑞嘉都还没睡下。
她接过小厮手中的信,信封上没有写一个字。但是瑞嘉莫名就觉得,这封信应当是秦珏写的。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把信封打开,只见里面塞了满满当当五张纸还有一个平安符。
等瑞嘉郡主看完那信纸上所写的内容,她又重新整理了一遍自己脑海中的思绪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秦珏说,他猜到了她会跟着行军队伍一同出城,因此他不放心派了几个暗卫暗中保护她。
瑞嘉郡主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该怎么形容,有误会他甚至用那样难听的话刺伤他感到愧疚,也有对他能理解她尊重她的欣喜。她把信纸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到了自己的枕头底下,又把平安符放到了自己的里衣胸口处。
宫变后没过几日,诚王突然来了靖远侯府,这时候贺凌洲正给苏清苒念着游记。这还是之前苏清苒说的胎教,贺凌洲虽没听说过但还是去请教了张大夫和徐江离。
两人都说可行,因此贺凌洲不管每日有多忙,都会抽半个时辰给苏清苒弹曲或是念书。
福伯想着这诚王殿下来的还真不是时候,没见他们侯爷还在陪着郡主嘛。但是想着好歹人家也是王爷,因此他只好不情不愿地去了后院通传。
“侯爷,诚王殿下来了,正在前厅候着呢。”
贺凌洲头都没抬一下,只“嗯”了一声,虽说是胎教但是苏清苒此刻早就睡着了。她如今正是嗜睡地时候,一天都得睡好几个时辰。贺凌洲等读完了这一个章节才放下书,在苏清苒的额头上留下一吻。
等到了前厅,齐祎辰都已经喝完两盏茶了。
“你可算是来了,我都等了你两盏茶的功夫了。这府上到底有什么把你绊住了?”
看着齐祎辰那暧昧的眼神,贺凌洲面无表情地回复道,“殿下若是没事,微臣就告辞了。不送。”
齐祎辰立马就急了,“哎,我这好不容易把你等到,你就这么走了。贺凌洲你......”
“殿下若是有要紧事,但说无妨。”
这会儿正是午休的时候,他原本还想着给苒苒念完书,就抱着人再睡一会儿。这段时间他跟着苏清苒同吃同睡的,身子也变得疲乏起来。
齐祎辰看了眼厅上的小厮和侍女,贺凌洲就抬手让人都退下去了。等人都不见了,齐祎辰才压低声音道,“昨日夜里,恒王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齐祎辰摇了摇头。
不过这消息也不算是在意料之外,不管是圣上秘密处死还是恒王自己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