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些人都是跳梁小丑,我此番一起收拾了,你安心在屋里,免得我分心。”
听王黎如此说,林文君方才听话进了里屋。
而王黎负手而立,目光悠远,等着来人。
没让王黎多等,这贺风的老父亲贺廖荣就急匆匆赶了过来,看到跪在门口生死不知的儿子,睚眦欲裂,厉声呵道。
“谁伤了我的儿子?!”
“是我。”
王黎淡淡道。
“好啊,好胆!”
话音未落,这年逾六旬的贺廖荣五指如钩,如苍鹰扑食,含恨一击,直抓王黎面门,这一爪若抓实,能直接在王黎脸上留下五个透入脑髓的血洞。
王黎不躲不闪,伏虎精焰暴涨近乎三尺之高,任由贺廖荣抓来。
三尺之内,精焰滔天。
贺廖荣五指犹如探入烈火之中,瞬间被精焰烧灼,而且精焰还顺着血肉经脉往他身体内钻,直攻心脉。
纵然贺廖荣恨意入骨,想当场击毙王黎,但在这样痛彻心扉的苦楚下,也停止了自己飞蛾扑火的行为。
生生止住身形,连忙往后飞退。
但是王黎岂容他想打就打,想退就退。
涌泉发劲,后发而至,而后他单手拂袖,猛然一挥,精焰如惊涛拍岸,狠狠往贺廖荣胸膛挥击而来。
贺廖荣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生生横过双臂,欲要拦下这一击。
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犹如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沛然大力直接打折了贺廖荣双臂,重击在其胸膛上,伏虎精焰,顺势侵入经脉,贺廖荣在这一击之下,内外皆伤。
直接被拍飞滚落到贺风身旁,无法起身。
但他神志尚存,恨声咳血,紧盯王黎,用仅存的力量拉响了一只响箭。
“精焰几乎三尺,你是哪里来的内家高手!响箭已发!纵然你精焰精深,敢伤我缉拿司的人,也休想脱得关系!你今日走不出幽都了!”
王黎听了这话,不由发笑。
“幽都缉拿司,主动对同僚出手,该当何罪?!”
“噗!!”
贺廖荣大口咳出一摊老血,不敢置信。
“你也是缉拿司的人?!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
缉拿司司规,对同僚出手者,伤则同伤,死则同死,而被袭击者可以无限防卫,直至对方失去一切战斗力。
若王黎也是缉拿司之人,那么贺廖荣今日就是咎由自取,而贺风更是罪加一等,他还不是缉拿司之人,胆敢对缉拿司官吏家眷出手,王黎可以直接将其击毙,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这些司里规章制度,王黎在文库,可是倒背如流!
幽都作为幽州缉拿司大本营,响箭一发,响应极快。
贺廖荣发出响箭不过半刻,大批缉拿司武官巡查就赶了过来,其中甚至还有三位一流高手。
他们全勤戒备,披坚执锐,将林府团团包围住。
为首的三位一流高手,认出了倒地不起的贺廖荣。
连忙派人将他扶了起来。
其中一位与贺廖荣平日交好的巡查,见好友如此惨状,勃然大怒,厉声道。
“大胆,哪来狂徒,竟然敢在幽都行凶,还伤了贺巡查,左右还不将其拿下!”
而王黎掏出守藏室副史腰牌,执牌冷对众人,毫无感情道。
“你们也欲如这贺廖荣一般,袭杀同僚否?!”
言毕,精焰透体而出,缭绕周身,无形光焰扭曲空气,竟然是等着众人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