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绾绾将信将疑,她抱着双臂,说:“赵宝瑶你别故弄玄虚,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赵宝瑶一脸神秘,说:“最后还有一步。”
傅绾绾微微侧耳。
“时间。你只要好好待着,时间会给你想要的。”
男女之情从来不是男女之间的对垒,而是自己和自己的对峙。那个冷静的自己和失控的自己的博弈,是自尊心和自卑感的互相较劲,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欲上高山必亲涉难的探索。探索到的不是一个合适矜贵的灵魂,而是自己的另一个不曾发觉的人格。
所以说,与人相爱,其实也是与自己相爱的过程。如果连自己也不曾爱自己,又怎么期骥别人爱自己呢?
傅绾绾几乎是一步三回头地走的。每一次回头都是对她明目张胆的质疑。
送走侯爷夫妇后,赵宝瑶才猛地想起还有一个被她遗忘在角落的人。
坏了。
齐闻钰眼光幽微,一脸不高兴。
“怎么,本殿下让你丢人了?”
赵宝瑶飞快在脑海里盘算。刚才看到裴翼鸣他们,她下意识就把他撇开了,她很难解释当时她是怎么想的。
但她并不打算跟他解释。
她风轻云淡,好像当时推他那一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我是怕新欢旧爱相见,分外眼红罢了。”
这话一出,齐闻钰歪着的头立刻摆正了,他的语气不善,“你知道你的话可以轻易毁了我,也毁了他吗?”
赵宝瑶只是想报他“是第一个却不一定是最后一个”的仇,哪知道他这么认真。
她拉住他,痴痴笑着,软言道:“难不成你们两个要为我打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