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就没了吧,也许是被廖同知逼得活不下去后逃了,一群老弱病残,反正也没什么大用。”
他的话让下属不知该如何接。
“大人,不上报朝廷吗?”
这时的刘甸终于舍得从公文里挪出他的眼睛,他看了那下属一眼,口气极认真。
“你觉得现在的朝廷会管这事吗,况且人是在我们的地盘上丢的,难道想让朝廷治罪?”
朝廷要是管的话,那后果就会很严重,整个通州的官府都不会好过。
要是不管,那他们也只是在做无用功。
下属冷汗涔涔的请罪。
刘甸挥手让他下去,等书房里只剩自己一个人时,他才低声笑出声。
济山村的底细朝堂上人尽皆知,萧敬是谁的人大家更是心知肚明。
“殿下藏匿两年,只是终于要动了啊。”他端起手边的茶杯,把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甚至还享受的“哈”出了声音。
痛快!
永寿二年十月,永寿帝的周岁生辰刚过十五日。
北方匈奴发起了战争。
原因很简单,他们的说匈奴国王室之内,九月中旬经历的那一场刺杀,凶手最后逃进了大庸。
他们怀疑那场刺杀是大庸人策划的。
管璐在朝堂上大发雷霆,直接把手中边关要粮草的奏折扔到众臣脚下。“荒唐,我大庸有什么理由刺杀他们王室成员?”
她的愤怒朝堂上无一人吱声。
“众爱卿对于闻锐锋的意见有何看法?”也许是天元帝死后管璐太操劳,也许是因为生了孩子。
她没有以前那么明媚了,脸上的疲惫肉眼可见。
也瘦的厉害 ,整个人看上去有股尖酸刻薄之感。
“娘娘,陛下才刚过周岁,实在不宜见血,这是大不吉。”
最先站出来的是右相,他现在已经完全是管璐这边的人了,他的嫡次子也和大公主定了亲事。
而大公主正是宜太妃的女儿。
同时右相也很清楚,国库没钱,这仗根本没法打。
永寿帝是管璐的心头肉,听到这话,她心头一跳,“右相大人可是有办法止戈?”
右相纪子平很干脆,“和亲!”
“和亲”两字一出,朝堂炸开了锅,他们属实没想到,这死老头会想出如此办法。
他们大庸自建国近两百年来,从没有发生过和亲这种事。
要和亲那也是别国的公主嫁到大庸,绝不是大庸公主出嫁。
这种令祖宗蒙羞的事,他怎么敢提出来的。
左相柯玉宸原本揣着手,昏昏欲睡的眼睛“咻”地睁开,里面的精光乍现,抬手指着纪子平的鼻子就开骂。
“好你个纪老匹夫,你竟敢对娘娘提这种馊主意,你这让大庸的脸面往哪儿搁。”他双手一挥,气势尽现,朗声道。
“我大庸兵强马壮,何惧他匈奴蛮夷?我们能把他们挡在关外几百年,现在依然能!”
要是以往,纪子平会怵他三分,可此时此刻,他完全不怕,甚至还出声嘲讽,他抬起双手击拍。
“说的好,不愧是我大庸的左相大人,有骨气。
你说的我都认同,但只有一点,还请大人认真仔细的回答,我们现在真是兵强马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