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龙,右白虎,老天保佑我儿大伢子,福大命大,造化大!”丁永凤虔诚合上双手,向上天祈祷。
“妈,您放心!我没事的,做生意我也悟出了一些门道,将来,我会让您当上福太太的。”做了几天生意,周元富的嘴劲练出来了,说话让人听了舒心。
丁永凤在周元富的病床边上坐了下来,对周元富说:“我们刚才路过老城邮政局的时候,我要你爹给兰兰他们发了电报的,希望他们快点寄钱回来给你住院好花。”
“妈,你们又找我姐姐要钱,这多不好意思啊。”周元富心里有一杆秤,老是找姐姐张雨兰想法借钱,他都感到不好意思了。
丁永凤听了,心里抽搐了一下,她气短小声的说:“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想到交费这事,丁永凤支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她扭头对周光有说:“我去宋大刚那里借点这个。”她一边说着,一边用两个手指表示着“钱”的意思。
周光有默默地点点头。
天气突然降了温,丁永凤走在街上,感到有些凉冰冰的,她用力把衣服裹得严严实实,快步来到宋大刚工作的医院里,来到医院的厨房里。
只见两个穿白衣服,戴白帽子的厨师正忙着炒菜,丁永凤叫了一声:“大刚弟,在忙啊?”
大个子的宋大刚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回头一看,惊喜地叫道:“永凤姐,你今天到市里来啦?”
“是啊!大刚弟弟,我是来找你想法的,我们家的大伢子今天摔伤小腿了,正在松源市骨科医院里住院咯。”
宋大刚一听,丁永凤是来借钱的,他皱起了眉头,想着丁永凤正着急得很,他说:“永凤姐,我手里没有几个钱,你等一下,我去找我舅舅帮你挪一点。”
丁永凤感激不尽地说:“大刚弟弟哟,多谢你和永红妹妹一直关照我们这家人啰!让我有路可走。”
宋大刚回到灶台边,盛起炒好的土豆片,随后对同事交待了一下。抽身到医生办公室里去找自己的舅舅帮丁永凤想法。
等宋大刚把带有体温的六百块钱,递到丁永凤的手里时,丁永凤眼泪盈上了眼眶,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丁永凤揣上了那六百块钱,不顾宋大刚的挽留,赶到松源市的骨科医院。
周元富痛的呻吟起来:“唉哟!疼死我了,爹,您去叫医生来给我打一针麻药吧!太疼了啊!我受不了啊!……”
丁永凤本以为借到钱,是凯旋归来,见到周元富疼得头上只冒冷汗,周光有急得只挠自己的光头。
她心疼地打来热水,拎干毛巾轻轻地帮周元富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轻言细语地安慰他说:“大伢子,你咬牙挺住,伤痛会一天比一天的好起来,太疼了,你就喊出来,会好受点。”
“妈,疼死我了,如果我生在战争的年代,一定是个怕死的叛徒。”周元富想起那些银荧上的好汉来,感觉自己太怕疼了。
“你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挺住两天之后,会一天比一天的好,你以后开车要注意安全。”丁永凤温和慈爱的说,鼓励在病痛中的儿子。
周元富听了丁永凤的话,安静下来,似乎腿上的疼痛好了一些。
周光有见儿子的状态好了一些,才想起来问丁永凤:“你借钱借到了吗?”
丁永凤说:“借到了,宋大刚这个人真实诚呀,他手里没有什么钱,还找他舅舅帮忙借上了一点,凑了六百块钱,能解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