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越从他怀里接过谢昭。
万幸,谢昭身前的伤口不深,并没有性命之忧。
墨羽因为长途奔波,伤口迟迟没有愈合。
苍越按照记忆里白鹭山院教授的医治方法,给两人处理好伤口。
然后从谢昭身上摸出来好几个药瓶,把治愈型的丹药给两人服下,又分别用灵力和魔力给他们疗了伤。
谢昭仍在昏迷中,墨羽情况好了许多。
外面疾风阵阵,苍越让墨羽带着谢昭藏起来不久,华危安回来了。
猩红的披风拂过清理干净的地面,华危安的眼神在屋里扫视一圈最后落在苍越身上。
苍越正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与自己博弈,见到他来,甩了一颗棋子出去,华危安伸手接住,又弹了出去,棋子镶嵌在墙壁上,表面出现了裂痕,流出红色的液体。
华危安走到苍越面前,打量着他的棋局,颇有兴致的坐下来,落了一子。
“南荒域出了叛徒,魔神大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苍越看着他,随手将棋子落下,“南荒域不是你在管理吗,出了这么大的事却来问我?”
“呵。”华危安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好浓重的血腥味啊,是不是有只不听话的鸟飞进来了?”
“南荒域什么飞禽走兽没有,屋子里进来一只鸟又怎样?”
华危安低声笑起来,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有个好消息,魔军就要将中胜州全部攻破了,那群仙门不堪一击。”
“对了,我在战场上见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是你之前在白鹭山院的同窗们,想知道他们都是怎样的下场吗?”
苍越下棋的手一顿,抬眼看向他。
华危安敲着棋盘欣赏了一会苍越的表情才接着道,“两个被破城的魔军首领杀死,挑在枪尖上做了人皮旗子。”
“一个护送药材的时候,落入陷阱被火烧死,一个想要保护伤残修士结果被乱箭射死。”
“当然,你最喜欢的那个没死,我没舍得杀。算是对你背后搞小动作的惩罚。”
华危安落下最后一子,“看,你输了。”
棋盘上,白棋四面楚歌,已是必死之相。
苍越脸上已经没了血色,手脚冰凉,反而头脑更加冷静,他伸手掀翻了棋盘,密密麻麻的棋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紧接着破碎的棋子爆发出刺眼的红光,苍越用之前收集的蚩昧血液组成了困杀阵,将他和华危安两人困在其中。
这是他在白鹭山院学到的最简单的阵法,山阳子道长曾带他们用此阵捕猎,困杀阵又名困兽阵,不管多大的猎物都不能轻易逃离此阵。
地面升起血色绳索往华危安身上缠去,华危安挥袖想要打破,衣服却被血液侵蚀,腐烂了一半。
“蚩昧血?”
“是。”
华危安躲开绳索的攻击,往苍越袭去。
“这血找的挺辛苦吧。”
“我没记错的话,蚩昧血对魔神之体也会造成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