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五年的秋季,在这个大唐丰收的季节,李世民忽然得到噩耗,杜如晦死了,李世民悲痛欲绝,向群臣哭泣道
“常言物极转反,这是上天在警告朕吗朕宁愿不要灭东突厥的胜利,而留下如晦的性命。”
那夜,他醉了,战友,兄弟的离去让他痛彻心扉,他是帝王,如雪般冷,性子顺应天道,无情,冷血,在世间神一般的存在,但他也有感性的一面,望星辰,朝天歌,话知音,梦里无人语,世上最懂自己的人又少了一个,那夜,他哭了。
日子随风,他依然要做史书上的李世民,驾驶着自己的帝国之轮走的灿烂的明天,这是他的时代。
“如晦逝去,朕如失一臂,众卿皆朕股肱之臣,天下已平久矣,万物复苏,朕常闻祸乱常始于安平之间,圣人之道居安而思危,天下虽朕之天下,但与众卿家共治之,众卿家当时于朕常言今政事之得失,以尽臣道。”
第二日早朝,他又精神抖擞,目光炯炯的看着群臣言道。政议过后又命百官上书议论时事。将军常何也有上奏,书有百言,却无半句虚言空理,皆是切实实务之语。李世民看后惊为天人,随即哑然失笑,招来常何笑言道
“卿家舞剑之人,却善舞墨,卿家侍朕十余载,朕今方知,朕之幸,卿家之幸”
常何闻言,脸有微红,知道皇帝知道自己胸中无半分文墨,笑他十余年不读书,却忽然成了饱读诗书之人,是不是太过幸运,他知皇帝精明,非常人所能比,若肆意欺瞒,恐弄巧成拙,君心无常,若惹出虎威,性命倾刻难保,忙言道
“陛下,臣不通文墨,却不敢违抗圣旨,这篇议文乃臣府中门客马周所书,望陛下恕臣欺瞒之罪。”
“为国举贤,于国有利,何罪之有,速召马周。”
马周至,太宗与其促膝长谈果是大才,他用人之道在于少而精,常言一千张羊皮不及一狐之腋,马周有魏征之才,却通人情事故,确是国之大才,便命他在门下省当职,以作历练。一日太宗忽有所感召来马周问道
“卿家之性与魏征无异,为何朕闻魏征之言如火灼肌肤,虽能去腐生肌,却疼痛难耐,而聊家之言朕闻之却如沐春风,却也能治愈顽疾,是何道理。”
“陛下,君子皆有玉石之性,初涉人世,皆有赤子之心,奈何人世艰难,污垢难堪,臣起于民间,经世事风雨,击敲打磨,虽不失初心,却亦已棱角尽失,知道圆通处事。而魏大人却如污泥之白莲,虽经乱事颠沛,仍不失初心,以本性侍君,非臣之所及。”
马周言道。
“呃,听卿家所言,臣子侍君之道亦尽不同,卿家尽请祥言。”
李世民问道
“陛下,臣认为侍君之道无玄妙之处,亦如为人之道,只千人一面和千人千面两种。”
马周言道。
“呃,此两者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