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妞,你到底因为什么这样抗拒去我家?这是你之前答应过我的。我不是没有征求你的意见,我只是安排下行程而已,你至于这样激动吗?”
曹铭花一声不吭,用沉默无声来抵抗。
刘志钢又组织好语言,说:“桃妞,我们已经定亲,你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呢?我们将来是做夫妻的,夫妻是最亲近的人。你之前自残的事,我都看见了,你胳膊上的牙痕,还有你手腕处的刀割痕迹。到底多大的事,让你用这种方式,宁愿选择伤害自己来发泄痛苦。你知不知道,自残是要被开除军籍的。”
曹铭花继续沉默不语。
刘志钢身体蹲下,双手紧紧抓住曹铭花的双臂,神色凝重的说:“桃妞,有什么事是不能跟我说的吗?桃妞,你听我说,在决定追求你之前,我已经都想清楚了。哪怕,哪怕你和别人有肌肤之亲,我也要你!桃妞,难道还有比这事还大的事吗?”
曹铭花没想到刘志钢说出这样的话,抬眼看向刘志钢,他紧皱的眉头,微含怒气的双眸,紧闭的嘴唇,凝重的神情,全然没有之前的嬉皮笑脸。
曹铭花苦笑,这时人的观念真的好滑稽,她承认童贞是很大的事情,可它不能决定婚姻,男人不能把“我不计较”认为是对女人的恩赐!再说,她和刘志钢走没有可能成婚还不一定呢,她也没有什么对不起刘志钢的事情!
曹铭花知道和刘志钢说这些如同对牛弹琴,你不能指望一个四十年代出生、生活在六十年代的人,有后世的观念。
“我没有什么事,就是单纯的不想去你家。你家和我家门第相差悬殊,我到你家会很不自在。
再说,你家人的情况你一点也没跟我说过。我一点不知道,该如何和你家人相处。
再着,按你说的要在你家住三天,这怎么可能?我们只是定亲,我住到你家算什么?让别人怎么看我?未婚时候,就住到你家跟你同居吗?我不想别人这样说我!
我们在学校是住在一间招待所房间里,可是这里没有七大姑八大姨,没人会说三道四。你家不同,你家有众多眼睛看着呢。你就算是不顾及你家名誉,也至少替我想想名声吧。
三天,任谁都会把我往坏处想的。我是有口难辩,这事能自证清白吗?”
曹铭花突然想起某大人物发表的声明,证明他妻子是处女!可是这声明有几个人相信,只是作为他下台后,嘲笑他的证据。
曹铭花微笑,继续说:“你还有两个弟弟,将来他们会结婚娶媳妇,你那两个弟媳会怎么看我?会怎么说我?妯娌之间哪有不明争暗斗的,我为什么现在便要给她们留下把柄呢?”
曹铭花一口气把所有能想到的借口都说完,这会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真没辜负这么多年辛苦的知识积累,到了口若悬河的地步。
刘志钢听完曹铭花说的理由,感觉曹铭花说的句句在理。紧绷的神经随之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两手握住曹铭花的双手,溺爱的说:“桃妞,只要你肯跟我说话怎么都行,凡事都可以商量,再不要做出伤害你自己的事了。”
刘志钢把头贴在两人手上,轻轻说:“桃妞,再不要伤害你自己了,你这样我也会受伤的。”
曹铭花听到一贯作风刚毅的刘志钢,这样温情的说话,也为之动容,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