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驰,你将来要科考,不能伤人,以免留下把柄。”
季允驰瞬间清醒过来,他痛心他阿姐被迫摊上腌臜的婚事。
季承庭满意地摸一把苍白的胡须。
不愧是他孙女,清醒懂事。
允驰到底年幼,不懂朝堂之事,季芸初兴许是未来皇后,凡事不能太过。
“你阿姐说的对,家中的事情有我和你父亲,你先去温书吧。”
季允驰失落垂下脑袋。
就是因为有祖父和父亲纵容,季芸初才在母亲庇护下,越发猖狂,不停地试探底线。
阿姐的事情最后定是不了了之。
他暗怪自己年纪尚小,又毫无建树,许多地方需要仰仗国公府。
季允驰一脚跨过门槛,侧头瞧季芸初,正好抓到季芸初嘴角的得意,他气愤扭头去书房。
季芸初见众人的目光重新回到她身上,她可怜兮兮缩了缩肩膀。
“阿娘,我冤枉。”
“不怕,你尽管告诉娘谁指使你做,娘为你做主。”
曹灵汝紧紧地抱住季芸初,企图给季芸初力量。
季芸初脸贴在曹灵汝小腹上。
好一副母女情深的画面,好似别人欺负了她们。
季安玉冷哼,“姐姐口口声声说冤枉,倒是忘记了自个的身份,你可是国公府嫡小姐,谁能逼迫你亲自写信?难道是皇亲国戚?”
季芸初语塞,本想一股脑全推给丫鬟,现在却被季安玉堵住,一时间说不出个所以然。
“芸初,你真的……”曹灵汝复杂地瞧她。
“傻孩子,娘不是跟你说过,即便你我无血缘,你永远都是娘的女儿。”
季安玉即使是死过一次的人,但再听到亲娘这番话,心口一阵刺痛。
季承庭不忍直视孙女形单影只站在一边,正眼巴巴望曹灵汝。
刚刚在门口母女相认,眼下活脱脱地像个笑话。
“够了!”季承庭不满拍桌。
“爹,芸初只是一时糊涂,她只是太害怕失去我们,所以才会犯傻。”曹灵汝辩驳道。
“老子看糊涂的是你!你若有点良心,就回头好好看看你亲生女儿,我国公府的血脉在你眼里就允许被外人践踏吗?”
曹灵汝自知理亏,低头噤声,也不敢扭头看季安玉。
“你还抱着她做什么?做错事了,就该罚!杖责20棍,在祠堂跪两天。”
季承庭吹胡子瞪眼,瞧曹灵汝护着季芸初的架势,他就知道曹灵汝心里不服气。
曹灵汝恋恋不舍放开季芸初,她脚步刚抬。
季芸初立马晕倒。
曹灵汝大惊:“芸初!我的儿,你怎么了?”
“爹,夫君,芸初身子骨弱,经不住罚,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她眼泪直流哀求道。
她见季承庭不为所动,国公爷在瞧季承庭眼色行事。
心知说服不了他们,连忙对季安玉道。
“安玉,你现在不是没事了吗?你既然回来了国公府,以前的事情就好比过往云烟,你就原谅芸初吧,好不好?”
季安玉失望地看曹灵汝,低头转手帕不吱声。
曹灵汝彻底急了起来,“安玉,娘求你了,你想要什么,娘都答应你。”
季安玉想要回祖母离世前留给她的嫁妆,但她刚回国公府,不能操之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