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当时处理了事情,并未多言。
但方媛儿今日回来仔细想了想,觉得景王这次罚她半点不犹豫,肯定和她那几个不成器兄弟有关系。
或者是景王觉得方家和她得意忘形了,才借机敲打几分。
方媛儿看了眼秋香:“你想法子递话出去,就说我被几个兄长牵累,受了王爷重罚,已然有失宠的迹象,让家中几个兄弟都安分些。”
“若不安分,如今受罚的是我,下一个就是他们。”
说着,方媛儿眼底泛冷。
她穿书而来,和方家那些人全是利益关系,并无太深的感情。
如果双方能合作共赢自然是最好。
但如果方家不争气,一直拖她后腿,她也不介意斩断绳索,另寻靠山。
秋香点头,又道:“安侍妾院里,也就一个平安顶用。”
“如今平安被王爷关入地牢,安侍妾战战兢兢,都不敢去求情,只怕院子里早乱成一团。”
“这种时候倒是容易下手。”
方媛儿语气冷漠,“梨子那边,让她见机行事。这次联系后,就不必再联系了。”
“是。”秋香想到多病多灾的四公子。
也许,他从一开始就不该生在这个地方。
亦或者,不该从安侍妾肚子里生出来。
安侍妾院子里出事不是必然,却是一个重要的砝码。
如果五公子中药、月枝的死和平安的枉死都不足以让景王要万琳琅的命。
那如果四公子没了呢?
景王要是死了亲儿子,方媛儿不相信他会轻易饶过万琳琅!
这也是方媛儿留的最后一手。
秋香刚离去,方媛儿想去换件衣服,忽然就听到隔壁耳房传来低低的哭声。
她听的头一胀,下意识抬手揉了揉眉心,“怎么回事?”
等她走过去时,奶娘已然抱着孩子在哄。
奶娘道:“回主子,小公子拉了,奴婢去给他换尿布。”
方媛儿闻言,站在原地就没怎么动了。
她摆了摆手,“去吧。换完尿布带过来给我抱抱。”
三公子萧琼二月闹闹的特别厉害,大半个月都是哭着过来的。
这件事闹的还挺大,整个景王府都一清二楚。
萧琼三月大的时候倒是好了些,却依旧有动不动就爱哭的毛病。
方媛儿起初还会贴身带着孩子,后来听的闹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神经衰弱,就有些听不得孩子哭。
只要一听到哭声,她就脑袋突突的疼。
严重时还会耳鸣恶心,头疼眼黑。
所以三个月后,她就把照顾孩子的事情大半交给了贴身丫鬟秋葵和奶妈。
前段时间方媛儿接手王府的中馈,几个大丫头都要帮她处理事务,都忙得脚不沾地。
仔细想来,方媛儿也有好几日没认真看看自己儿子了。
等奶娘给三公子换了尿布抱进来时,三公子已经眼眸半阖,似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