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朱元璋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向任以虚:“任以虚,你有什么要说的?”
任以虚瞬间洞悉朱元璋的想法,立刻拱手道:“启奏陛下,是臣错了!”
啥?
他们没听错吧?
任以虚居然认错了?
朱元璋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他是让任以虚去反驳杨洪弦的,不是让任以虚向杨洪弦认错的!
杨洪弦那一派反对的官员,个个精神抖擞,满面红光,就好像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
“任以虚,这可是你的真心话?”
朱元璋脸色阴沉,准备给任以虚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任以虚一脸正气道:“是的,陛下,这就是我的真心话!”
说完,不等朱元璋变脸,任以虚滔滔不绝道:“杨大人的担忧不无道理,有国才有家,百姓都吃不饱的情况下,建立酒精厂,是有些急功近利!”
“但是!”
前面还好,一个但是,让满朝文武的心,都提了起来,尤其是杨洪弦那一派,气势高涨,就等着任以虚往下说。
任以虚说着,跪在了低上:“启奏陛下,臣有罪!”
“臣才刚刚有了肥地增产的方法,试验已经成熟,还未来得及向陛下告罪!请陛下治罪!”
朱元璋顿时神清气爽,大手一挥:“说,朕赦你无罪!”
任以虚等的就是现在,顿时抬起头,“杨大人,你担心不无道理!”
“但是我们得从源头上解决问题,还是那句话,不能因噎废食!”
“粮食的问题,可以想办法解决,但是守卫边关的将士,等不得,天底下受伤的人多了去了,他们也等不得!”
任以虚直接将兵部和太医院给拉下水,徐达身为任以虚的岳父,当仁不让的开口:“启奏陛下,臣有话要说!”
朱元璋心情一好,大手一挥:“准奏!”
徐达转身看向杨洪弦,及其阻止建立酒精厂的官员,痛心疾首道:“诸位大臣,边关将士为朝廷卖命,很多伤员正是因为发烧、炎症,才没了命。”
“若是有了酒精,这些人的性命,很大概率能被挽回,请诸位三思!”
大佬都出来了,杨洪弦那一派的官员,也挺不住了,礼部郎中跟着出列。
“魏国公,并非我等为一己私利!”
“王家满门被大火惨烧,三十三口人,只有一个管家,逃出生天还在昏迷,其余人,哪怕是个襁褓中的婴儿都......”
王家满门被烧死,现场惨烈的,令前去救火的衙役,不忍直视,可谓是惨不忍睹,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礼部郎中叹息:“任先生与魏国公为人正直,不带私立,但是人心隔肚皮。”
“岂知酒精会用到什么上面去?”
“王家的灭门惨案,应当成为我等的警戒线,因此,臣建议酒精厂延后建立,先发展民生,教育百姓,另外酒精应当成为禁品”
“臣附议!”
户部郎中也跟着出列,说的话更为直白:“陛下,百姓还在饿肚子,现在不宜建立酒精厂,以免引起民愤!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朝堂上,将近一半的官员,都跪了下来。
朱元璋脸色阴沉可怖,盯着任以虚问:“任以虚,你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