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哥还忙着追花宴,要她说啊,她真的恨死她哥了,但这也不是花宴欺负她哥的原因。
她也恨花宴,若不是他们,她本该过普通人的大学生活,毕业后再找一份养活自己的工作,平安顺利地考研,考博,专心攻克学位。
而不是……成了可能要继承家业的人。
老一辈的家业那么多,学起来相当复杂,还有很多人等着看她家的笑话,笑她没能力,笑她哥不争气,她呢,还真的就是暂时没能力,干啥都难上手,不如她哥有天赋,真的烦死了。
乔雨站在时嫣面前连连叹气,浑身都散发出怨气。
时嫣拿着卡片仔细看了看,再看看乔雨,“我想不到诶,你居然喜欢也a神,还会打游戏,还不是连一连和蜘蛛纸牌那种的游戏。”
她由衷夸赞,把卡片递了回去,“学习也好,你太厉害了吧。”
乔雨接过卡片塞进钱夹里,看了一眼扯下面膜,开始涂护肤水,美滋滋的花宴。
“厉害什么啊,我才青铜,我一个月大概有十天时间可以玩,一天能玩一小时,也就是快两局的时间,可是我打十局只能赢三局,赢的还没扣的多,根本就打不上去。”
乔雨吐槽完,抿着唇问了句,“那你呢,你什么段位?”
时嫣还挺不好意思,“我啊,十局能赢六局吧,我花钱买了一些百分卡,然后就黄金了。”
“这样啊。”
乔雨回到自己书桌前,边整理书本边拿起抽屉里的干发帽,边说。
“可是分都买来的,那有什么意义呢?就像感情,拿钱买的感情,最后都得还回去,一文不值呢。”
花宴瞬间啪嗒一声,重重放下手里的小镜子。
她冷眼对上乔雨的眼神,“你跟你哥还真是一样嘴贱。”
乔雨嘴角上扬,“再贱,能有你的感情贱吗?正好你也说到了点上,我一直想问问你,一直想知道,你贱卖你感情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两人你来我往,时嫣夹在中间是瑟瑟发抖,眼珠子左看右瞟,小心翼翼又一头雾水。
“我们不是在聊游戏吗?怎么就开始谈感情了?”
乔雨第一次对时嫣冷呵,“小孩别插嘴!”
时嫣顿时就委屈了,这还是第一次被乔雨凶,以前都不这样的,以前她们四人的可好了。
结果,一个接触的东西多了,大变活人,一个因为失败的感情,浓妆艳抹,一个因为自己哥哥跟室友感情的缘故,加上家里事儿多,愈发沉闷。
她看向贴在自己床头,她们四人的合照,海面微风,夏季浅色衣服,头戴同款遮阳帽,甜甜的笑。
怎么会变成这样?
事实上,不得不承认,她似乎也变了,坚定母胎solo,见人就微笑的阳光灿烂小太阳,成了有点想谈恋爱,体验不一样人生的聪明太阳!
要变得聪明起来啊。
她又看向两个室友,开口打破这段该死的寂静,“我们洗漱完后,吃火锅开夜聊会吧,还能打打游戏,放松一下,好久都没这样过了……”
乔雨没吭声,盯着花宴执着地想要一个答复。
她想要,花宴就给。
沉默许久,仔细回忆那段刻骨铭心的故事,“想的是什么,是你们有钱人的爱好真奇怪,你们有钱人有钱了就能为所欲为,随随便便就能摘夺别人最珍惜的东西,也能在用完后就随手丢掉,再去换新的。”
“换,新的?”乔雨很疑惑,因为纵使是亲哥,她也从不理会,更不会干预对方的任何事情。
这样想来,对于哥哥乔彧这个人,似乎只有表面,有血缘关系的人,家族里的异类,每次回家都有些随意,挺斯文具有欺骗性的商业精英形象,但有时候又是一副很不值钱的样子。
你说他吊儿郎当,无惧无畏,他又自以为是,有恃无恐,你说他是精英也是废物,他又做什么都能小有所成,可他又不以为意。
一个逆风翻盘,很有胆魄,迷之自信的感情废物,事业天才。
乔雨何时何地都没把他往渣男那边想,现在也没有。
“不可能,他被我爸压迫地成天连轴转,还换新的,他哪来的新的可以供他换,他……”
说话都僵住了,真别说,大了她六岁的亲哥,已经到了被催婚的年纪,家里摆着一大堆可以供他挑选的适婚对象的照片,全是名门千金。
所以,从一开始,就是她针对错了人。
但是她哥又特么一副深情错付,唯有花宴能解救的样儿。
她到底该怪谁?
乔雨愣了又愣,花宴把她表情转换都看在眼底,她接触了很多上流层面的渣男和富太,没学到什么有用的,只有察言观色。
微表情从不会骗人。
乔雨是真的纠结,放不下厌恶她,乔彧也是真的有点喜欢她了,她全都能看出来。
可那又如何呢。
宿舍禁止吸烟,可花宴烦闷地点了一支烟,无所顾忌,就是她想要的东西,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别人爱谁谁,都去特喵的吧。
时嫣看不下去,也受不了这么压抑的氛围,于是借着拿外卖和宿舍快要到门禁时间的事情当理由。
一个一个全都提溜了出去,“你们应该不想整理东西吧?那火锅食材和外卖,就由你们去拿咯。”
两人只是不愿,全都想回到宿舍,结果一转头,看到她使用了必杀技,双手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一双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水汪汪地盯着她们俩,任谁看了都得于心不忍。
“怎么办?肚子饿得好疼,好难受,感觉要鼠掉了。”
花宴:负罪感滚开。
乔雨:唉,前有牛顿和苹果的故事,后有她和乔彧,花宴,时嫣的故事,共同点是,全都砸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