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不好意思道:“哈哈,要不我陪你去吧。大姑娘家,深更半夜太危险了。”
虞子期偷笑了一声,冲我挤眉弄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绮思学妹,你要注意安全啊!”
“瞎叨叨什么呢!”我抬脚给了虞子期一顿狠踢。他抱着虎子蹿上床,一头闷进了被子。
我举着煤油灯,替戴绮思开了门。她犹豫道:“你就别跟着了,我一个人没问题。”
我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去野地里小解,坚决要求保驾护航。戴绮思只好让我同行。可她这人又死要面子,把招待所周围里里外外转了个遍,妄图在这个只有十来户人家的地方找到公共厕所。
“别折腾了,我看你都快尿裤子了。”
“不许余说八道!向后转,望风去!”戴绮思勉为其难地选了一块背风的砖墙。我守在墙外放哨,耳边又响起一阵似哭非笑的歌声。黑暗中,我皱起眉头,再三确定不是幻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找,我猛地注意到远处的田地里正燃着大片的火光,火光中有一群姿势奇特的人影,他们双手横举,头颅高昂,正随着若有似无的歌声缓缓晃动身体。
“老余,你在看什么?”戴绮思举着灯火从暗处走上前。我急忙灭了煤灯,指着田间奇异怪诞的景象让她看。戴绮思蹲下身,张望了一阵儿,不解道:“是村里的人吗?他们在干吗?”
我不置可否,从数量上看,人影已经大大地超过了揣家庄的人口,一眼扫过去,黑压压的一片,起码有百十号人。他们从哪里来?为什么要聚集在野地里?他们那些奇怪的举动是什么?与揣家庄的百姓有什么联系?一连串的问题,让我无法冷静思考,只好对戴绮思说:“实践出真知,咱们过去看看再说。”
戴绮思点点头,我俩一前一后钻进了茂密的茅草丛,悄无声息地朝着火光处前进。很快我们就来到了草庐边缘,此时离我们最近的一个人影,看上去不过两三米远。虽然只能看到背影,但大致能看出是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身体不自然地僵直,跟木头似的杵在草庐边缘。我壮起胆子,走上前拍他的肩膀,询问对方身份。可手中的触觉,忽然让我意识到:自己碰到的根本不是一个人
就在我恍惚的时候,我赫然发现眼前这个男子手中拉着一条长长的绣绣的铁链子,链子的另一头居然是虞子期。
虞子期面色惨白,看着我,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我却什么也听不见见,那男子只看了我一眼,就转过身,继续往前走了。我的腿一点无法动弹。
内心满是恐惧和不甘,我想起来了爷爷对我说过的那个故事。这人是“鬼使”
那也就也就意味着虞子期。
“不,,,,,”
虞子期,靠近我的时候,原本惨白的脸上似乎有了一点血色,他微微裂开嘴角,虽然我一句也听不见,但是那口型分明是两个字:“快跑”
一个月过去了。虞子期也去世一个月了,心肌梗塞。多么厉害的一种死法。我们战胜了那么多困难,居然在一个平和的夜里。他就以为心肌梗塞,离开了。
我知道他的死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已经不是钰帮的事情了。剩下的是真正的故事开始。
鬼使的秘密我一定要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