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他不让你走吗?”一个呼吸间纪临已经控制住了全部情绪。
叶真摇了摇手指,她不知道这个动作在纪临眼里既俏皮又帅气。
“他肯定想不到我还敢回去。”
所以纪临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那个人太专治了。”叶真意识到自己吐露的太多,冲纪临一笑,“我只想活的自在点。早点睡吧。”
她好像对着一个室友说话,说完就裹紧了自己的被子面朝另外一边睡了。
纪临在轮椅上坐了片刻,然后挪到床的另外一边,用手撑住床沿和桌子用力一转,也到了床上。
他的腿还有希望?他不敢想。
她躺在那儿,如果不仔细听,就感觉不到她的人,但她确实在那儿。
纪临被希望和紧张包围,他以为自己睡不着的,实际情况却是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中。
等一切归于平静了,叶真才微微睁开眼睛,想了一会儿才又合上。
第二天叶真果真去魏重洲那儿把工具都取回来了,还有一大箱衣服。纪临说要送她过去,被她拒绝后就顺她自然,他真比魏重洲好太多了。叶真都有些想不明白,一个被魏云阔精心养大的,一个是纪家虐大的,怎么该好的性子差,该差的性子好。
在叶真的强烈要求下,纪临做了调整,每天上午空出两个小时来接受治疗。因为他们名义上是夫妻,纪临早起一会儿晚走一会儿也没人察觉。
一个礼拜后,纪临的腿竟然感觉到了微微的刺痛感。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他在美国的医生早就宣告他的腿再也不会有任何知觉了。
纪临没有告诉任何人,叶真给他治疗这件事只有叶真和他知道,连小曾也不知道,只以为他们“破镜重圆”正在腻歪。
而纪家的人不怎么当叶真和叶自新存在。叶真担心谁对叶自新下手,纪临不在的时候,到哪都喊着小曾。纪临住在四层,四层有只听他命令的安保。叶自新换了学校,上学放学都有保镖接送。想动手的人找不到机会只能当叶自新不存在了。不过叶真还是小心翼翼的,听说纪盛快不行了,纪家这氛围只要不是瞎的都能看出来一点就着,自保为上。
但该来的总该来的,燕城市东郊招商引资,有个项目想和外资合作。这件事被纪盛交到了纪临头上。纪临不从政,但国内向来是各种利益交错,这件事不为钱,捞的是资本。所以纪盛点名纪临去办,这显然是一个有意传位给纪临的信号。而歪果仁比国内还重视家庭,叶真和叶自新也得出席,侧面反映出纪盛的考察意图。
纪盛叫叶真不必紧张,礼服首饰他都准备好,到时候她跟着他就行,如果有人跟她说话,他会给她翻译。
纪盛连叶真可能不会外语都考虑到了。
叶真笑笑没说什么。当她打扮好出现在纪盛面前时,纪盛努力的想把眼珠子移开,结果是徒劳。
水蓝色鱼尾裙将她身材的优点发挥到极致,腰肢细到让人喷火,然而翘起的裙边又灵动脱俗。
一串粉白色珍珠项链挂在她脖颈上,和娇嫩的肌肤相映生辉,琥珀色的眼睛泛着迷人的光芒。
仙女。
纪临的世界观都重塑了,他觉得世界上真有仙女这种东西,而且就在他面前。
叶真见多了纪临这样的目光,心里没什么感触,脸上却微微一笑。
到了宴会,听着叶真用比他还标准的英法日语和那帮外商聊天,纪临再次感慨仙女果然是仙女,用法术学外语就是快。
叶真陪纪临转了一圈后就尿遁了。东方西方哪方的男人都没几个好东西,看她的眼神都跟狗见了骨头似的,有一个借着亲手礼愣是把唾沫弄到了她手背上,你说气不气人?
叶真拧开水龙头洗手。
臀忽然压向洗手台,后面一个人贴上来:“你很得意啊!”
魏重洲!
叶真胯骨都快断了,她从镜子里看见魏重洲狠戾的眼,挥手挣扎,却被他轻易的拖入女厕,反锁上门。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熬夜了,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