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退烧了。”
酒店房间内,江时暮把盛弈扶起来,让他靠在床头。看了看他有些许恢复的脸色,松了一口气。
“我刚刚已经让酒店做了粥,你先喝点水。”
盛弈靠着枕头,他望着一只坐在床前的女孩儿,那双狭长的眸子,透着他所不能觉察的光彩。
这是江时暮第一次这么温柔的对他,是不是生病,就可以得到特殊的对待?
“我刚刚说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
“什么事?”
江时暮拿着水杯的手顿了顿,眼底有些疑惑。她一时间没想起来,盛弈刚刚跟自己说了什么。
“我说,我要跟你结婚,你忘了?”
盛弈蹙眉,又一次强调了一遍。全然不顾江时暮渐渐变得尴尬的神色。
伸手摸了摸盛弈的额头,女孩儿苦涩一笑。
“明明都没发烧了,怎么还说胡话呢?你要不要,再睡会儿?”
她实在无法理解,眼前的盛弈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忽然想跟她结婚?这样的大跳跃,违背了她的反射弧。
谁知盛弈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江时暮急忙偏头,有些不敢看他。
“我没跟你说胡话……”
“有人敲门,我去开门了。”
江时暮听见敲门声,立刻推开盛弈,犹如逃跑一般,开门去了。
留下盛弈独自坐在床上,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当当当当,弈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来给你送外卖了。小菇凉,你果然也在。”
房门打开,徐泽提着粥,潇洒的走了进来。
他看了看江时暮,痞气的笑容都多了一抹阳光。铁树开花,好不容易长出的大白菜。
难得,真是难得。
可为什么,他会觉得这屋子里有杀气呢?
循着气息望去,他提粥的手都差点儿没稳住。因为床上的盛弈正安静的望着他,目光危险到了极致。
嘴角一抽,他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咳,江小姐,粥给你,我出去一趟。”
眼见徐泽要走,江时暮却好奇的看了看他身后,疑惑道:“徐少,小悠呢?”
“小悠今天要拍戏,我已经送她回去了。”徐泽强忍着身上的冷意,回答道。他要是再不走,回去就得跟他们弈哥操练了。
“这样呀,那能麻烦你照顾他喝粥吗?我有个电话,需要打给剧组请假。”
江时暮没伸手去接徐泽的粥,而是反过来拜托了他。刚刚盛弈一直不让她走,她都忘了请假。
刚好看见李鹏的未接电话,让她想起来了。
“好吧……”
“谢谢你了。”
眼见江时暮转身出去,徐泽视死如归,他觉得是天要亡他。
走到床边,盛了一勺粥,递到盛弈嘴边。他以平生最献媚的语气,嘴角四十五度上扬道:
“弈哥,您喝粥吗……”
盛弈看着他,笑了笑,伸手自己接过了粥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