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林海看了一眼自己左臂上的伤口,陌刀这种武器他很少遇到,在林国并不是主流的武器,更没有装备过军队。原因就是陌刀属于重武器,攻击时需全力以赴很容易留下破绽,在战场上,这是致命的,因为战场不是擂台,大多数人都是因为露出破绽被第三人所杀。
不过,血手营配有长盾,季林海仔细观察过。这种长盾并非手持,而是牢牢绑缚在胳膊上的,并不影响血手营以双手持陌刀发力。
当血手营用陌刀奋力挥砍一个敌人时,另一边会留出很大的空档,只要有人过来协助,一般都会必死无疑。有了长盾则不同,长盾正好护住那大部分的空挡,与陌刀相互配合之下,很难留给敌人破绽。
王召的武艺与季林海在同一层次,这个季林海比旁人更明白,他眼下唯有全力解决掉王召才能有功夫继续指挥军队。
“与我对战还敢分心,真不知道你是小看我还是高看了你自己。”
王召出言打趣季林海,不过他的身手并未因为打趣而变缓慢,反而还快了几分。
季林海收心,王召的打趣对他构不成丝毫影响,专心应对王召的攻击,相互攻防。他们附近的亲兵也很有默契的在周围捉对厮杀,没人打扰他们二人单挑。
另一边,有了晨义清的加入,墩子更加得心应手,绿甲骑兵一营的营长疲于应付,但尽管如此,身上还是多处挂彩。
绿甲骑兵的内甲是由皮甲、铁线和铁片编织而成,心口与背心还有护心镜,比一般的内甲强了不知道多少,防御性能直逼一般铠甲,所以普通战刀一般很难攻破,但这对于陌刀来说,依然可以无视。尤其是面对墩子和晨义清这种武艺高强,力量也不赖的对手,绿甲骑兵的内甲简直和普通衣物没什么两样。
不多时,一营长已经气喘吁吁,他趁着空挡,眼睛不自觉朝季林海那边看去,季林海依旧在苦战,尽管受伤,但还不至于被动。
一营长也是经验老到的人了,他看得出来,这是王召并未下死手,目的显而易见,就是拖着季林海,让他既无法指挥,也无法支援其他人。
至于第一个要因此而遭殃的人,当然是被晨义清和墩子联手攻击的一营长自己。
晨义清和墩子并未留手,他们相互配合着步步紧逼,一营长能坚持到现在,完全是凭借他老道的战场经验,还有果断的取舍。一营长其实多次在关键时刻即将受到致命伤,但他每次都毫不犹豫,两害取其轻,同样是血窟窿,留在在手臂上和留在心窝上的结果可是完全不同的。
不过尽管如此,随着战斗的持续,一营长面色惨白,显然已经失血过多了。
晨义清和墩子见状对视一眼,立刻爆发,这次真是下死手了。
墩子对着一营长的脑袋一个力劈,这一击力量有余到速度不足,不过面对现在的一营长也够了,一营长状态不好,速度自然也大打折扣。
一营长举刀一横,两人的兵器才有接触,他立刻就发现不对劲,单手压根就顶不住墩子这势大力沉的一击,于是他立刻举起另外一只手托住自己的刀背,总算是挡下了。
眼前的危机暂缓,一营长立刻意识到,现在自己这个样子完全无法抵挡晨义清的攻击,于是他怒目圆睁,大吼一声想要发力将墩子的陌刀顶开。
不过一切都是徒劳,很快一营长就发现,墩子也在持续发力,他现在身受重伤,根本没有办法在力量上和墩子抗衡。
手抽不回来,而晨义清的攻击可不会等一营长有所准备再杀到。
噗嗤一声,一营长被晨义清以陌刀一记横劈,半个腰腹被劈开,墩子适时收刀,一营长整个人直接被扫到了两米外一名倒霉的绿甲骑兵身上,然后那名绿甲骑兵踉跄,被与他厮杀的血手营士兵趁机秒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