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回去就自立户口”坚定,毫不在乎的语气。
得!!!
司夏没想到严冽会给她这样的回答,一时间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人掐住了,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得!她睡觉去。
司夏留下一句她睡觉就躺到床上去了。
而严冽则是一直注视着背对着他躺着的司夏。
看了很久,严冽起身走到床上,躺在了司夏的身旁。
伦敦
市中心的一家酒吧里。
一个一头波浪长发散在肩后,外面罩着一件长外套的时三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满脸失意的喝着酒。
从那天她跟秦深闹了不快之后,俩人就再也没说过话。
而且天天在集团里的俩人竟然连面都只见了两回。
想到这儿,时三抵着酒杯口的红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手轻轻抬起,一杯酒就进了时三的肚子里。
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让她气息开始不稳。
小弧度的晃了晃脑袋,努力睁了睁快闭上的双眸,时三从高脚椅上下来。
动作缓慢又急切的掏出钱包拿出几张钞票扔到桌子上,转身往门口走去。
正常人从背影上看不出时三有喝醉的迹象。
而熟悉时三或者有点身手底子的人可以看到时三每一步的落脚都不稳。
时三迈着不稳的步伐,挺得笔直的背脊,像只骄傲的孔雀踱步走出酒吧大门。
一开门,一阵冷风扑面而来还带着片片雪花而来,让只穿了一件薄绒衣披了件长外套醉意上头的时三一下子就清醒了。
双眸恢复清明,停住步伐,时三忍不住缩了缩身子,抬手将外套帽子带起来,包裹住自己,往前走了几步又蓦然停下。
时三双眸恍惚的看着前面。
像是在看马路上的过往车辆,又像是在看眼前飘落的雪花。
其实不然。
听着眼前车子的喧嚣声和身后关上门后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的酒吧,看着没有一个人的大街和自己刚刚出来人潮拥挤的酒吧没来由的一阵孤独感涌上时三的心头。
让她心里闷闷的,就连呼吸都有些难受。
站了好一会儿时三才重新迈开步子却没有朝自己停在马路边的车子去,转而换了个方向朝着街的尽头一路走去。
雪花飘零的夜,一个容颜精致,一双美眸眼角落着一个泪痣的却毫无灵魂的人儿像是不知自己的归宿在哪里般,游荡在无人的大街。
她双臂环抱着自己,微低的头藏在帽子底下。
一头长发有些许发丝裸露在帽子外面的外套上。
而飘落在她身上的雪花渐渐化成水,融进她的外套里。
就这样走着,时三以为这样走下去她会找到一个停歇的地方。
可是没有,一个一个的路口下是又一个一个的路口。
在一个红绿灯口时三停下脚步,抬头看着来往的车辆,双眸愈发清明,缓缓的红唇颤颤的叹了口气。
在冬夜里化成雾它散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