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开手臂,眼睛无精打采地盯着浊清。
浊清公公笑道:“我与李先生同朝为官也有十余年了,虽然我们见面不多,但每一次见面我都记得很深。你很像,但你不是。”
“怎么听着……有点感动?”李长生转头,看了陈儒一眼。
饶是定力稳重如陈儒,此刻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司空长风更是乐得肩膀不停地抖动。
浊清眼睛微微眯起:“你们笑什么?”
“是不是觉得光凭一个陈儒,一个司空长风,打不过你们师徒二人?”李长生忽然道,“虽然我觉得也是,但是一个假扮李长生的人会不会比李长生还厉害?”
浊清摸了摸手中的玉扳指:“试试?”
李长生叹了口气:“你猜对了,我的确不是李长生。我脸上戴得是人皮面具。”说完后,他伸手一把将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了下来,露出一张年轻俊美如玉的脸庞,最多不过十七八岁而已。浊清一笑,果真如此。
年轻的男子对浊清伸出一手:“我叫南宫春水,是个儒雅年轻的读书人。”
然后脚下一顿。
风,忽起。
脚下十丈之内,顿成一片荒芜。
浊清的神色流露出了几分惊讶,但也是一闪而过,他笑道:“看来你还有几分本事?”
南宫春水伸了个懒腰:“不愧是浊清大监啊,我这一手天境修为也入不了你的眼?”
“半步神游之下,六掌之内可杀。”浊清伸出一掌,语气平静。
“半步神游啊,不错。”南宫春水点了点头。
浊清右掌往下一翻,身上紫气流转。
“九重虚怀功,当得起半步神游四个字。”南宫春水右手一伸,“那我就压一境,来打你!”
“狂妄!”浊清大清怒喝一声,身形瞬间消失,闪到南宫春水的面前,手掌之中紫气流转,抚顶而下。
浊清大监素来在五大监之中以沉稳谨慎著称,所谓话不要说得太满,他说六掌之内可杀,实则,也便是一掌!
“借剑一用!”南宫春水在同时张开右手,大喝一声。
只不过才说到“剑”字,陈儒的腰间剑不言就已经夺鞘而出。而这是他头一次自己都没来得及握住剑柄,剑就已经夺鞘而出,直奔那南宫春水而去。可南宫春水双手却忽然缚在身后,只是头轻轻一扬。
长剑飞起,将那紫气弥漫的一掌打退了出去。
“昔日仙人抚我顶,结发受了长生。可你是什么东西?你也配摸我的脑袋?”南宫春水冷笑道。
浊清被一剑打起,再打起!原本不过咫尺之距,却被南宫春水这一剑打到了三层楼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