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斯一伙人刚好把戈登打成不至于进医院的地步。

戈登只用了一个晚上便恢复过来，脸上贴着创可贴，嘴角带伤。

这个白天他除了养伤，一直和老搭档聊天。

“该死的，这些杂种为什么净往脸上招呼，我该跟芭芭拉怎么解释？”

老布洛克随意地说道：

“你就说不小心摔伤了。”

“摔伤？我总不可能掉到下水道里去了吧？”戈登翻了个白眼：“芭芭拉可不是傻子，她一定会劝我离开哥谭。”

“哎，我觉得你还是和我一样退休的好。”

戈登摇了摇头：

“这座城市选择了我，我不能让它失望。”

“我该走了！”

随手套上风衣，戈登走出布洛克的家门。

他不能再这么忍下去了，为了芭芭拉，也为了哥谭！

坐在车里，戈登用对讲机在警局频道里询问：

“请问有人知道弗拉斯去哪里了吗？”

“弗拉斯警探？”

对讲机那头传来消息：

“他今天不值班，警督，也许和弟兄们一起在苏特家里打牌呢！”

“今晚我有点事，帮我请个假。”

“好的，今晚好好休息吧！警督。”

原本以为会被拒绝，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对面居然同意了。

戈登坐在车里，看着路灯亮起，他的心里五味杂陈。

弟兄们？谁的弟兄？

法尔科内吗？

一脚油门，车子以极快地速度驶去，目标是苏特家。

很快来到目的地，戈登将车停在街对面。

现在天已经变黑，房间里灯光明亮，传来阵阵欢笑声，戈登隔着这么远都听见，清晰无比。

不知道为什么，戈登总想起长阶之上的那道身影。

如果是小丑被这帮肮脏的家伙威胁，甚至用怀孕的妻子警告自己，他一定不会再容忍下去！

戈登似乎已经看到这帮人被小丑虐杀的场景，心里翻起浪涌。

这时，小丑的话语突然在脑海里响起：“你就这么不相信自己吗？”

不行！

如果连我都堕落了，这座城市还能靠谁呢？那只蝙蝠？

戈登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声响起。

幸亏没有引起屋内的注意，戈登继续耐心等待起来。

最先出来的是威尔森警员，他和自己一样不想让家里的老婆等太久，何况他还要先去和情人幽会。

二十分钟后，斯塔赫弯着腰走出来，在花园里狂吐了几分钟，踉跄地离开。

然后伦尼也出来了，热情地向里面告别。

戈登放过了这三个人，并不是仁慈，他的目标只有弗拉斯。

以戈登对这位搭档的了解，这位贪得无厌的同事一定收了很多法尔科内的钱，甚至还想借此上位，是这次群殴事件的受益者，当之无愧的主谋。

终于，弗拉斯出来了！

他的身影如此高大，似乎快顶到门框。

弗拉斯显然喝得烂醉，摇摇晃晃地走到自己的车前，打开车门，试了两次才坐进旅行车里面。

引擎发动，弗拉斯甚至忘了打开车灯，把苏特家门前的邮箱压扁，后知后觉地打开车灯，总算上路。

戈登没开车灯，悄悄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