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李妙楠照常去刘希娘那里练功,只是每每都会带上容华和周景言,美名其曰与好友关系密切,一刻也分开不得。
刘希娘不在意,人多还热闹些。况且日日还有人给她干活,何乐而不为。
“前辈,为什么明宫突然多了那么多守卫啊?”周景言趁着李妙楠练功的间隙问道。
“不知道,我又不管这些,你去问白明景去。”刘希娘随口说,低头看看周景言打的铁,直摇头,“你到底会不会打铁?”
“我会啊,我自小就会。”周景言举起来,指着上面一节一节的金属说起了其中的门道。
刘希娘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只能点头,让周景言自己安排。
刘希娘一走,旁边削木头准备架秧子的容华,连忙凑近周景言。
“你还真会打铁啊?”
“当然了,”周景言一脸自豪,“你弟弟的打铁手艺就是我教的。”
闻言,容华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低下头,一言不发地继续削木头。
“对不起啊。”周景言挠挠脑袋,凑到容华身边。
容华摇摇头:“没事。”
周景言嘿嘿一笑,又想哄几句。一股突如其来的味道猛地钻进他鼻腔。
臭味浓烈得令人窒息。周景言皱眉,本能地捂住了鼻子,那股味道实在是太强烈了。
它带有一种难以描述的复杂性,混合着泥土的湿气、硫磺的辛辣以及某种动物分泌物的腥臊。
容华的模样显然也闻见了,两人左右张望臭味的来源。
李妙楠匆匆从远处走来,看着四处张望的两人,出言提醒:“这味道是毒寒草。”
她径直走向院墙轻轻一跳,两只手撑住院墙,趴了上去。
容华和周景言对视一眼,也跟着一起趴上去。
只见江安山和容隐站在一侧,看着良和将一株黑乎乎的东西放进千霖手里的盒子里,臭味瞬间消散了不少。
三个护法都来了,李妙楠心里莫名觉得有点奇怪。
明宫怎么会这么看重毒寒草?
此时,容隐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向院墙看去,可是院墙空空如也,三人躲在院墙之下不敢出声。
“怎么了?阿隐”江安山顺着容隐的目光看去。
“没事,可能看错了。”容隐重新将目光转回来,心里却暗暗觉得不对劲。
半响,臭味彻底消散,三人确认隔壁院子已经没有任何人后才长呼一口气。
“所以,那就是毒寒草啊,”周景言想起那味道,“这么臭的东西怎么还那么多人要啊?”
容华翻了个白眼,看向沉思的李妙楠:“妙楠,你在想什么?”
“你说,他们怎么突然将毒寒草拿出来了?”
周景言:“你管他的,你想要就想办法拿出来。”
李妙楠点头:“那我们怎么拿?”
容华说道:“良和大师拿出来一定会放在他药房,但药房有他专门的钥匙,一般都随身携带。”
李妙楠:“这个我倒是不在意,毕竟我如果要偷毒寒草,不管拿不拿钥匙,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发现的。”
三人商量着,打定注意后,决定晚上找机会摸去良和大师的药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