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凌音沉了下气息，嘴角有一丝无奈地笑，还是忍不住抬手，抚摸上顾缚卿的头发，面对贴贴过来的宠物，她一向是很难拒绝的。

"像什么？嗯哼？姐姐？"

顾缚卿顺势而流，单手就轻轻搭在姬凌音的手腕胳膊上，脸庞还主动蹭了蹭，头发弄的姬凌音痒痒的。

他在讨好间，眸子还是时不时看向姬凌音的反应，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

姬凌音在这一秒钟被拿捏了，完全说不出话来，心里很莫名热流涌动的感觉。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顾缚卿可太是知道姬凌音喜欢什么样势的了，从小就有事卖乖讨好时，适机丢一句缠绵乖乖地"姐姐"，让人没法狠心拒绝。

该死的！

偏偏姬凌音就是吃这一套，从小到大。

有些骨子里的XP，真的是很难改变。

顾缚卿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地满意的笑，继续轻轻偏着头，发丝轻轻摩挲着姬凌音的手，微微眯着眼很享受的样。

"顾缚卿……"

姬凌音手腕被发丝蹭的痒痒的，心里也是被勾的痒痒的，咽了咽唾沫，小声喊了句顾缚卿名字，想撤回手来。

"姐姐，你不喜欢吗？"

顾缚卿睁开了眼，潋滟芳华的目光，似乎有一瞬间的受伤和不解，话是这么委屈，但单手拽着姬凌音手腕胳膊，不许她撤离，倒是很强硬。

故意的！！！！！

"……"

姬凌音没法说喜欢，也没法说不喜欢，她知道顾缚卿是故意的，顾缚卿也知道她知道自己是故意的，但就是狠不下心抽手回来。

"姐姐～"

顾缚卿很满意地笑了，颇有些胜利者的那种胜券在握的小得意，但他尺度把握的刚刚好，是那种恃宠而骄的笑。

就像故意黏着妈妈的小孩子，成功了之后就忍不住开心了。

是的，他们彼此心知肚明，这雀跃就摆放在台面上了。

"啊！…"

姬凌音在沉迷的一瞬间，感觉手腕下方的胳膊猛地一热，潮湿了一下，当即浑身都忍不住战栗一下，惊呼出声，下意识条件反射就抽回了手。

然后心慌怦怦跳动的，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顾缚卿，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顾缚卿也没说话，他观察了姬凌音的反应，明了她其实还是很喜欢的，就是还不习惯而已，因此反应有点大。

这么敏感。

顾缚卿嘴角又忍不住丝丝笑意，和小时候恶作剧得逞之后的小表情一模一样。

姬凌音看着就来气，"不许笑!"

该死的，刚刚他居然舔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那种感觉，怎么说，很奇妙的过电感，直逼天灵盖，流窜全身的麻麻的感觉。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顾缚卿很乖乖听话了，抿着嘴忍着笑，眸子还是忍不住下意识盯着姬凌音的手腕胳膊，倒像是回味自己打猎的猎物一样。

"不许说!"

姬凌音羞赧，有些恼羞成怒，刚刚那只手也背着藏在身后，不许他看，也不许她说，自己是什么也不想听。

顾缚卿立马闭上了嘴，乖乖地一批，眸光里很有些"我很听话，求表扬"的期待意味。

姬凌音装作看不见，这家伙，就专会用小把戏拿捏自己，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当下有些不忿想凶他两句，门外忽然传来"砰砰"两声的敲门声，姬凌音抿了下嘴，和顾缚卿同时看向房门。

心里也瞬间清醒过来。

"我去开门。"

姬凌音退却了热络上头，声音变得有些清冷，方才的旖旎美好氛围被打断后，彻底烟消云散，就像是一场抓不住的梦。

"嗯。"

顾缚卿也有一秒的颓废，收了笑点点头，他和凌音之间有些跨不过去的隔阂，注定无法和普通情侣一样相处。

片刻的放松欢愉的气息，也像是趁神经松弛时，偷来的，一旦恢复清醒，赤裸裸的现实就在那横亘摆着，难以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