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濛只觉得脚下的土地都摇晃起来，就像是地动了一般。

“啊！”惨叫声从前方传来。

张濛揪紧了自己的披风，一脸紧张的看着前面的情况。

“将军！”身边的副官忙叫道。

烟尘散去，原本的五万人已经倒了一大半，还剩下的还在坚持战斗的也被从城中赶出来的人屠杀。他们没有了战斗能力，就像是一只只待宰的白兔一般等着被人收割了性命。

张濛眼睛赤红，已经顾不得许多，跨上马就打马上前。

这一次跟着张濛的副统领是首异学院的新一届的毕业生，刚在军营历练过，就被皇上派过来跟着张濛上了战场。

首异学院的学生都是经过罗成和罗观黎教导的，平常没事也会一对一的在沙盘上演习，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绝对不会临阵慌乱。

副官方平是第一届毕业的学生之中最出众的，也是皇帝最器重的人才之一。

方平看着张濛分寸大乱的闯进了前方，忙大喝一声道：“慌什么？那烟雾有问题，先等着烟雾散了再进攻！”

方平有一点预计的没错，这烟雾还真的有问题！

卜也利用将炸药之中填了他从罗密带回来的毒药，这毒药会让人暂时的失去行动能力。

战场上这秘药不需要多厉害，但只要吸进去的人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就够了。

张濛冲进烟雾之中，左劈右砍的确是伤了不少人，但毕竟年事已高，吸入了毒气很快就失去了力气。

张濛看了一眼逐渐明亮的天空，心中一片冰冷。

难道他的结局就在这里吗？

“爹！”张科大叫。

刚刚在最后，张濛察觉不对，忙将面前的张科推走。

张科感觉空气有问题，便用了帕子捂住了口鼻，如今才能有些气力。

张濛看着已经横死的二儿子，看着围上来的叛军，下马将马赶到张科面前大吼道：“快走！”

张科双眼含泪看着张濛，狠心上马驱马离开。

跑出去之后张科才回头看着张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死在了乱刀之下。

张科没有去别处，而是去了初单临时住的屋子里。

到如今他想不起别人，唯一能想起的也只有初单。

张科虽然捂住了口鼻，但还是吸进了一些毒气，能支撑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

狼狈的下马，看着初单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从屋中走了出来。

“初单！”张科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初单。

初单漠然看了一眼张科，举起了手中的刀。

“初单，至少让我做个明白鬼！”

他要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我是罗密人！”只一句话张科就明白了。

张科看着依旧湛蓝的天空，闭上了眼睛，自嘲一笑。

他这辈子都没有认真过，唯一的一次认真没想到却让他走上了思路。一辈子都断不了这个色字，最后也死在了上面。

对不起，父亲，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