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小焰早已经歇下了，因此姜渔就起身披了衣服，提着煤油灯去开门。

夜风徐徐，门还没开时，门外已然响起一道清朗的少年音，声色悦耳而稚嫩。

“小鱼儿，我回来了。”

这句话莫名让姜渔心口一颤，随之木门打开，两人四目相对。

十五年过去，时光荏苒，原先十五岁少女早已变得成熟而富有魅力，眼角也添上了细纹，她有些老去了，只是和年轻姑娘几乎没有两样。

门外十五岁的林川，扎着一头高马尾，少年感十足，那双漆黑灵动的双眸却多了不符合他少年的气质，显得沉稳和复杂，像是历经时间沧桑的老人。

泪水莹莹在眼眶里打转，林川看到女子的时候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他感叹时光的确残忍，十五年不是一年两年，而是漫长的时间里，她就一直带着孩子在这个小院子里等他的出现吗？

一想到这里，便心如刀绞。

姜渔倒是有几分好笑，“一见到我就哭，我可没欺负你。”

林川顿时止住了眼泪，下意识地进了庭院左张右看，“这里还是和十五年前一模一样。”

“我懒得动。”姜渔说完转身关了门，来到了秋千床，“你找个椅子坐下吧。”

“我有些事情要了解一下。”

林川自然乖巧地听话，他知道她想要问什么。

这十五年他也有很多想问的。

于是林川就搬来了椅子，坐在姜渔的前方。

“为什么十五年才来见我？”姜渔第一个问题，单枪直入没有任何的婉转。

“因为我还没长大，不想给你留下阴影。”

这话不假，林川很努力回到原先的状态，只是十五岁的少年身高有了，但那婴儿肥的脸颊很难消下去。

只能如此。

姜渔：“？？？”这好小子！

转世投胎了也不忘记那事，还担心他在她心里的形象。

“你现在倒是什么都懂了。”

林川有些心虚，“我只是想的仔细了些。”

“小焰没有你这么仔细，看来我还是养的太糙了。”

“那小奶娃如今比我还大一岁。”时间真神奇，林川不由感叹。

姜渔戏谑的提了一嘴，“小焰方才还劝我去给他找个后爸。”

林川一听顿时紧张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