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梁师兄!”
薛慎拱手,正式拜见了拳馆的首席大师兄——梁重九。
“薛师弟,今日你可是为我们伏魔拳馆,挽回了不小的颜面。”梁重九面带微笑,亲热的上前,一把握住了薛慎的手,一缕微弱不可查的真劲,在薛慎的体内游走了一圈回来,未露半点痕迹,“师父要是知道你一回来,就立下如此功勋,一定会很高兴的。”
薛慎谦虚道:“师兄谬赞了,我做的事根本微不足道,也都是我该做的。不知戚师叔在何处?师弟想要前去拜见。”
“师父……还在清修之中,不允许他人打扰。”梁重九含糊了一句道:“沈青师伯呢?他在何处?怎么没有一起回来?这么多年未见,师伯可有书信带给我师父?”
“我师父……我师父……”薛慎嘴唇微微颤抖,眼睛一红,眼泪像珍珠一样滚落下来:“他已经走了!”
“走了!?”梁重九意识到是死了,眼睛也红了起来,“沈青师伯功力高深,剑术也精湛,他怎么,怎么会在壮年就过世的!?”
“师父……师父是在太南山深处,被一头半步神通秘境的凶妖白虎所伤,重伤不治而死的……”薛慎将早就编好的说辞,娓娓道来。
梁重九询问其中细节,他也能应答如流,不露半点儿破绽。
“师父死后,我一直在山中修炼,直到今年剑术有成,这才遵照遗嘱带着他的骨灰来此。师父说过,这里有他最重要的人,希望安葬在这里。”薛慎流着泪道,“那个最重要的人,想来定是师叔了。我知道的,师父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看着赤州城方向……”
梁重九暗道:薛师弟,你错了,沈青师伯心里想着的人,应该不是我师父,而是我的师娘啊……
但是这种长辈的三角“旧事”,他也不想饶舌解释。
薛慎顺势从背后的包裹里,取出了白玉骨坛。
梁重九见到白玉骨坛,思念起师伯的种种,泪水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沈青师伯待自己甚好,他所学的伏魔剑法,最初还是师伯手把手传授的……
斯人已逝,音容犹在!
梁重九放下白玉骨坛,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正色道:“薛师弟,我有一件事情问你?你可是用伏魔剑法杀了很多人?”
薛慎见他眼神凝重,心中一紧,回答道:“我来赤州城的路上,是杀过一些山贼土匪,但他们都是该死之人。”
“只是一些山贼土匪?那你的杀气为何会如此之重?”梁重九严肃道。
薛慎早准备好了说辞,回答道:“我幼年之时,曾得到一个游方道人传授过一篇观想法,那观想法有凝炼精神之效,那一股杀气,只是一种精神幻象罢了。师弟我又不是什么杀人魔王,哪会真的有那么重的杀气。”
他知道自己精神异常强大,不可能瞒过一位神通秘境大宗师的探查,所以编造出了一个“游方道人传授精神观想法”的故事。只要戚啸声不用神通拳意深入薛慎的大脑深处搜魂索魄,“心魔幻景”隐藏的极深,就不怕被人看出端倪。
梁重九长松了口气:“原来如此,还好薛师弟没有杀戮过盛,不然事情可就严重了。”
精神观想法也是武术秘传的一种,虽然罕见,但薛师弟有机缘能得到,也不算太稀奇。
“这是为何?”薛慎问道。
“咦?沈青师伯没有叮嘱过你么?”梁重九道:“伏魔剑法乃是禅宗之剑,切不可沾染杀业过盛,否则将滋生心魔,轻则功力受损,不得寸进。重则心魔反噬,魔染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