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济心善良,想念旧时光,
不负咱们苦,不怕夜漫长。
风儿轻轻吹,柳叶随风扬,
围着阿娘坐,低头思月光:
殷济快回来,带粮也带光,
宁城好日子,再次重铺张。
童谣传到萧殷勤耳里,他更加坐立不安了:如果童谣传到京城,皇上定会派兵
助萧殷济,毕竟民心所向是朝廷的方向标。宁城所处的重要地理位置,让皇上格外揪心:民心不能乱!边境不能乱!,
捉到萧殷济,消灭旧城主的势力,是目前最最重要的事。萧殷勤又一次想到义母,如果萧殷济坐上了宝座,对义母也不是好事。毕竟,当初是义母提议为他举办葬礼的。
当天夜里,萧殷勤披着黑色斗篷,脚步匆匆地走进义母府邸。这座府邸自从萧殷勤掌权后,成了他背地策谋的中枢。
门口的侍女识得是萧殷勤,忙不迭地打开大门,小声通报:“夫人,城主来了。”
不多时,萧殷勤走入内堂,义母杨氏端坐在红木椅上,手中握着一串佛珠,正缓缓拨动,神情淡然。见萧殷勤进来,她抬起头,轻声说道:“勤儿,这么晚了,有何要事?”
萧殷勤单膝跪地,抱拳道:“义母,救救我!如今局势复杂,萧殷济阴魂不散,他的势力隐隐作祟,百姓又心怀旧主,若再拖下去,恐怕我连宁城的掌控都难保。”
杨氏放下佛珠,眼神微微眯起,冷静地问道:“你不是已经除掉了王海瑞,封锁了通京的道路吗?还有什么需要担忧?”
萧殷勤满脸愁容,语气急促:“义母,那些只是权宜之计。只要萧殷济还在,局势就无法彻底稳定。他一日不死,我的位子就一日不安!更何况,您当初提议为他举办葬礼,这层心思一旦被翻出来,恐怕对您也极为不利!”
杨氏闻言,眉头微皱,片刻后冷笑道:“他若真活着,确实对我不是好事。但你也太急躁了,难道你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筹码吗?”
萧殷勤点头,声音压低:“义母,他唯一的软肋就是夏婉琳。她至今被关押在府中,但我还未动用她。”
杨氏嘴角浮现一抹冷笑,缓缓开口:“勤儿,这就是你的机会。夏婉琳是萧殷济的心头肉,用她做鱼饵,必能将萧殷济逼出来。”
萧殷勤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随即又有些犹豫:“可是义母,若杀了夏婉琳,万一萧殷济彻底失控,那该如何是好?”
杨氏眼神凌厉,语气冷然:“谁说一定要杀她?你完全可以对外宣布,要迎娶夏婉琳为妻。这消息一传出去,萧殷济必然坐不住。到时候,他若现身,我们便设伏捉拿。”
萧殷勤闻言大喜:“义母此计妙极!如此一来,我既能趁机稳定人心,又能逼出萧殷济,一箭双雕!”
杨氏的神情平静,却隐隐透着一丝深不可测的笑意:“不过,勤儿,这计策虽好,却需万无一失。你要确保手下人执行时不出纰漏。还有,这场假婚礼,你需要造势,务必让消息传遍全城。”
萧殷勤点头如捣蒜:“义母放心,我会安排得妥妥当当。”
此刻,窗外的夜风卷动了堂内的烛火,摇曳的光影投射在杨氏的脸上,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她站起身,走到萧殷勤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记住,这一次,你必须成功。若再有差池,恐怕就不是你跪在我面前,而是我们两人一起跪在皇上面前了。”
萧殷勤感到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连忙点头:“义母,您说的是。我一定不负所托。”
杨氏点了点头,转身走回椅子上坐下,手中的佛珠再次被拨动,仿佛每一下都是一个深藏的心机。
萧殷勤告退,走出义母府邸时,天边已隐隐泛白。他的心中再度燃起斗志,耳边似乎还回荡着义母那冰冷而睿智的计谋之声。
“夏婉琳,这次就让你成为我的棋子吧,”萧殷勤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萧殷济,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天空渐明,然而这座城池的阴影却愈发浓重,一场针对旧城主的阴谋已经悄然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