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森邪邪一笑,一扑而上。
……
月明星稀,华灯初上,夜晚的应天府正是听香阁这种烟花之所最热闹的时候。
苗文端坐一楼,看着来来往往,装腔作势的客人,不屑地冷笑一声。
自古所谓的体面人大多便是如此,在外道貌岸然,摆着一副圣人模样,就是来到这种风月之所,还要拿着饮酒作乐的借口来粉饰自己。
不知,等到他们酒饱饭足,躺到美人怀中,还会不会如这般模样?
苗文久居西北,风气使然,对这种事情自然是见怪不怪,反倒是身边的小丫头,哪里来过这种场所?
吃饱喝足,便在一旁龟缩成一团,时不时颤抖两下。
“怕吗?”
苗文看着小丫头,哼声道。
小丫头小心抬起凹陷的脸颊,害怕的点了点头。
苗文将她一把拉起来。
“坐。”
“既然怕,那便更要看,大胆的看!”
“世上大多是外厉内荏之辈,你越是唯唯诺诺,越是百依百顺,他们便越是猖狂,对你随意欺虐。”
“身为女子,你若是如她们一般,只愿用巧言令色来肆意奉承,只会纵容他们,将你欺负得更狠,知道吗?”
小丫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偷偷看着眼前这些满脸谄媚,笑脸迎客的青楼女子。
看了好久好久。
等到苗文再次看向小丫头时,她瘦小的身体已经不再颤抖,面上的惧怕之色消去不少,在她的眼眸深处,第一次有了懵懂的目光。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连听香阁的欢客们都相继回房歇息,却还是不见沈立筠的身影。
苗文纵使是定力再好,也忍不住了。
她蓦地起身,一把拉起小丫头,气呼呼地上楼寻去。
苗文出身西北名门大户,自小便见惯了身边的兄弟风流成性。若是为了应酬,身不由己,她都是可以理解的,但像沈立筠这般,足足应酬好几个时辰的……
苗文不施一丝粉黛的脸蛋上浮现起一抹恼怒之色,咬牙切齿道:“这个混蛋,食髓知味也得分人啊,对男人他也下得去手?”
正想着,她“沓沓沓”一口气上了阁楼,沈立筠的房间她是亲眼见着的,因而熟门熟路地,便寻到了沈立筠的房门口。
苗文刚想推门而入,手却在堪堪碰到门时停住了。
“若是就这么进去,看见了什么不堪入目的……”
苗文清亮的眸子转了转,侧身附耳于门上,仔细听着。
正所谓有诗云:“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苗文听着气得是浑身发抖,小脸憋得通红。
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沈立筠竟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