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了。”
他语气冷淡,挂断电话。
……
霍宏山看着窗外冰雪,脸色晦暗。
“怎么开了窗?”
孙相宜忙进房间将窗户关上,“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老是不爱惜身体。”
她回头望他,见霍宏山怔怔发愣,不由皱眉。
“给砚深打电话了吗?明徽她怎么样了?”
“打过了。”
霍老爷放下手机,目光幽深。
“他说自己会处理。”
孙相宜一愣,“还要怎么处理,将尸体拉回来,让明家人看她最后一眼再下葬罢了。”
霍宏山没接话,只感慨一句,“砚深长大了——”
只是——
消息传来的时候只说明徽出车祸,现场惨烈,至今都未找到尸体。
可为什么出,和谁在一起出的都没说。
又看霍砚深本人如今态度,冷漠倔强,明明迟迟都没找到尸体,依旧固执说明徽没事。
这说明什么?难不成明徽真的没事?
可车祸现场图片他也看了,惨烈程度堪比一场小战斗,明徽怀着孕,身体不方便,怎可能安然无损,除非……
除非车祸就是她本人策划,可问题是她为什么要策划这场车祸。
一个固执己见说明徽没事,一个策划车祸逃离现场。
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事?
霍宏山双眼微眯,轻轻转动拇指上白玉扳指。
“有秘密,一定有秘密……”
孙相宜听不到他声音,“什么?”
霍宏山斜瞥一眼,“王妈现在在哪儿?”
“我,我哪知道。”孙相宜支支吾吾,“上次把她开除之后就再没见过面,大概是回了老家。”
霍宏山脸色变冷,凝睇她。
“王妈在哪儿?”
孙相宜泄了气,不敢隐瞒了。
“在我名下珠宝店做事……”
王妈被辞退后,哀求孙相宜给她次机会。
那王妈毕竟在她身边待得久了,孙相宜以后还需要她做事,便安排在了名下珠宝店。
“叫她回来,我有事问她。”
霍宏山迈步出门,去了书房。
……
另一边,明徽仍在生死边缘徘徊。
她伤得太重,又情绪激动昏倒,虽然救治及时,可她完全没了生存意念,医生只能治身体病症,没法治心病,还得让明徽自己挺过来。
ICU病房外,薛泯一直坐在长椅懊恼。
早知道他该亲自去接,还有计划,他计划太不周密,忽略意外可能性,如今静心细想下来,处处都是漏洞。
“薛泯,吃点东西吧。”
蔺霜提着晚饭递给他,“一天一夜没吃了,医生不是说了,明小姐一定会醒过来的。”
薛泯脸色黯淡,接过晚饭。
“谢谢。”
蔺霜托着腮,“你去休息吧,我来守一会儿。”
“不用。”
薛泯麻木咀嚼,食不知味。
当前逃是逃出来了,可善后工作没来得及做,霍砚深必定大肆寻找明徽踪影,他得想个办法,让明徽彻底摆脱他,了却明徽心愿。
还有明家,也该算账了。
嘴里食物还未咽下,蔺霜忽地拍拍他肩膀。
“薛泯,你看,那是不是霍家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