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席菈突然闻到了一股呕吐物的臭味。
接着,她就一跃而起只留了一句“你们在这等我,我去确认一下”
席菈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雨雾之中,福葛和穆罗洛一脸茫然。
席菈来到岸边的一座小镇,西西里岛地形险峻,小镇的建筑十分密集。
席菈此时正蹲在狭窄的角落,这里残留着比别处更浓烈的气味。
单凭气味,席菈就认出了这是个酗酒的男人吐出来的。
不过气味中不含DP,应该不是小队成员。
席菈这嗅觉并非替身能力,而是小时候跟爱犬在森林里锻炼出来的,可她最心爱的爱犬却被不良少年打死了,这令席菈从小就讨厌人类。】
喷上裕也:“这嗅觉和我有一拼。”
【就在席菈专心分析呕吐物成分时,她身后的墙壁出现了变化。
原本坚硬的墙面,在某一瞬间出现了好似波浪般的摇动。
摇动悄无声息地移动着,来到了席菈脚下的地面,蓦地自缝隙中飞向席菈。
那是一只扁平的手,手上拿着一支缺乏厚度的针,笔直地刺向席菈的后背。
眼看席菈就要中招,在那一瞬间,她飞身而起,用手勾住墙壁,挂在了半空中。
敌人奇袭失败,迅速消失不见。席菈心里感到奇怪,刚刚那惊鸿一瞥已经让她猜到了对方身份。
这人应该就是拥有柔软机器的兹凯罗u,可兹凯罗本该跟她站在同一阵营,此时竟然短兵相见。
席菈猜到,兹凯罗或许已经被注射了DP,成了一个失智的傀儡。
这边巷弄交错纵横,到处都是兹凯罗的藏身地,局面对席菈非常不利。
席菈见此,几个翻身再度往上移动,最终来到了屋顶的避雷针上。
由于旁边呕吐物的气味太过浓烈,席菈也没法靠气味锁定兹凯罗的位置。
可就在这极度不利的情况下,席菈反而笑了。她一边解释她名字里的E是复仇的意思,一边嘲弄挑衅着兹凯罗。
兹凯罗没做回答,但一旁的墙壁却轻微摇动了一下。
席菈见此,立刻飞奔过去一阵连打。
然而,那只是墙上滑落的雨水,席菈扑了个空。
但即便如此 席菈却没有停手,疯狂地破坏附近的墙壁地面。
只是这看起来像是白费功夫,只要没被打到,兹凯罗就不会受伤。此时的他正躲在缝隙中,身上传来的灼热感令他心惊。
原本为了出人头地,出身贫寒的兹凯罗锻炼了一身战斗本领,可如今这份战斗力却令他成了别人设下的一个地雷。
只要有人接近他,他就会按照本能去攻击,席菈正是触碰到这个引信。
席菈呼唤兹凯罗的声音越来越急,兹凯罗没有理会她,而是顺着声音绕到了席菈背后。
他的肌肉已经记住了每个人的死角,此时无需思考,柔软机器便刺向席菈的后背。
细针划破空气,却什么也没扎到……
席菈并不在他认为的那个位置,在那只有一张嘴在不停的念着兹凯罗的名字。
原来席菈早就离开,那一声声叫喊是巫毒之子留下的席菈的心思。
她猜测兹凯罗躲藏时多半是靠听觉确定位置的,所以就布下了这样一个陷阱。
此时猎物入套,周围所有裂缝都在瞬间变化成嘴,将兹凯罗的身体死死咬住。
席菈从远处现身,一边嘲弄着,一边问兹凯罗问题。她也会唇语,但她读出来的话只有一句“不动的话就不行”
席菈正奇怪这话是什么意思,兹凯罗的身体却忽然挤出一道道皱纹。并在随后,瞬间爆炸。
不是那种火药的爆炸,而是血肉受不了内部高压,宛如尸爆一般的爆炸。
鲜红的血肉四处飞溅,柔软机器也因为本体的死亡而得到解除。
席菈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兹凯罗明显是个弃子,而之所以使用弃子,恐怕这边不过是用来拖住席菈的陷阱。】
兹凯罗:“…………”
纳兰迦:“好惨!”
【在陶米纳东部,有座古希腊剧场,建造于公元3世纪。
穆罗洛此时正漫步于此,外面仍下着雨,这里显得有些冷清。
他们原本是打算混进旅客上街的,结果由于天气,这边几乎没人。
穆罗洛对此显得有些焦躁,一直在旁啰里吧嗦的。
福葛出于好意,友善地提醒他不要惹毛自己,毕竟他这性格,要是被惹毛了,天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穆罗洛本来还在那抱怨,可接着他的牢骚声却戛然而止。
他的脸色变了,但没有看向福葛。福葛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剧场的观众席,发现那坐着一名男子。
那人撑着一把蝙蝠一般的雨伞,他的脸上刻画着岁月的沟壑,尽管身形消瘦,但目光却锐利非常。
福葛认得这人,他在资料里看过照片,他就是DP小队的干部,乌拉迪米尔·科加其。
他会在此出现,显然这儿,就是对方布下的陷阱。但除了他,周围居然没有其他人的气息。
穆罗洛一时之间搞不清当前局势,但福葛却已经朝着科加其迈步走去。
福葛没有理会穆罗洛的大喊大叫,他也知道这老头的危险。
当初迪亚波罗都曾说过“与其以力屈服,不如跟他谈条件。”
福葛也清楚,对方会自信地在此现身,说明他确信能赢,这也就意味着要逃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福葛选择迎战,同时脑中拼命思考战术。】
羂索:“会赢吗?”
杰拉德:“这老头那么强吗?”
无惨:“突然屑老板好拉啊!面对手下还得谈条件?”
普奇:“不如迪奥…”
【福葛对底气来源,是他的替身“紫烟”只要能进入五米的射程,他不信有谁能赢过他。
当然这一点,对方应该也清楚。所以在这段路上,也许会有各种陷阱。
但福葛相信,只要能顺利避开陷阱,那胜利一定会是他的。
就在福葛这般思考并接近科加其时,那老头却跟福葛提起了波尔沛。
说着,他开始批评起福葛,说他那种一定要走在正确道路的想法实际上是错的。
他声称,所谓的人生,其实就是没有道理。作为一名西西里人,科加其坚持沉默是金,只有在沉默并忍耐之后,希望才会诞生。
他认为人生不会有什么正确答案,绝对正确是不存在的,最多也只有相对正确。
福葛不知道科加其为什么要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他只知道,现在他已经来到5米射程的临界点了。只要再迈出一步,这个老头就会死于病毒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