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丢人……”他低声嘟囔，心里感到一阵自嘲。

第二天一早，他本来打算在学校里低调行事，避开所有可能遇到顾祁的场合。然而，就在他吃完早饭、准备溜回教室时，好友何觅却拦住了他。

“哥们儿，你昨晚被拒绝的事，我可是听说了！”何觅笑着拍了拍姜余的肩膀，眼中满是玩味的表情，“我说你这么多年追女生从不动真格的，怎么这回就突然认真了？”

姜余故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试图掩盖内心的不安：“就……试试嘛，谁知道她不买账。”

“那你就打算放弃了？”何觅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以为然，“你真的甘心吗？”

姜余一愣，掩饰般地笑了笑：“我哪儿有那么多‘甘心不甘心’的啊？她都说了不喜欢我，难道还非要人家勉强答应？”

“可你心里真的这么想？”何觅眼神一沉，看着姜余的脸色，轻声说，“你不就是觉得她那句‘还没准备好’带着几分犹豫吗？说不定她对你也不是完全没感觉，只是还没想明白呢。”

姜余抬眼看着何觅，有些惊讶于他一语中的。他确实是这样想的，甚至昨晚还抱着一丝幻想，认为顾祁只是暂时不敢接受他的感情。

“我知道你内心在挣扎，”何觅继续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鼓励，“既然她还犹豫，那就说明你至少有机会，不是吗？就这么轻易放弃，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姜余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心中的那股执念似乎被何觅的话再度点燃。

“可是，她说得那么坚决……”

“她说得坚决又怎样？”何觅笑了笑，“她只是没说完全的拒绝，对吧？也许她只是想再看看你的表现，想知道你到底有多认真。”

姜余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内心的矛盾再度涌上心头。他的确不甘心就此放弃，但又害怕进一步的追求会让自己变得更卑微，甚至彻底失去最后的自尊。

何觅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哥们，别想太多。追一个人不是比拼表面上的谁更放得下，而是看谁更有耐心。你要是真喜欢她，就别怕失败。”

姜余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丝微笑：“是啊，反正已经失败了，再努力一下也没什么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