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什么?”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你好八卦!”她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行吧,你说八卦就八卦,可是我是真的好奇,你和同事是有多大的仇怨,能把你的手弄成这样?”
“我砸了她一万多的手机!”看她生无可恋地说出这句话,聂云笙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那么猛?”
“谁说不是呢……”她沮丧道:“真是血债血偿了……”同情自己的时候,却看聂云笙满脸的笑意,她一脸阴郁:“有那么好笑吗?”
“不好笑,只是觉得人不可貌相,以前觉得你乖巧温顺,现在看来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你!”苏月娴气急,道:“以前你是我雇主,我自然得循规蹈矩,温顺听话了,现在你不是我的金主爸爸了,我当然要做回自己.”
“OK!OK!做自己挺好的.”药已擦完,但他还是抓着她的手,忘记放下:“不过……干嘛要砸人手机?”
“那是因为!”想到什么,她气性翻涌,狠狠白了他一眼.
“是什么?”见她脸色涨红,欲言又止,他更好奇了.
“哎……那……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她打马虎眼或者撒谎的时候眼睛总会躲闪。
“是嘛!”聂云笙眸光探究地盯着她:“民哲和我说,你是抱着纸箱回来的,是被辞退了?”他并不八卦,也不傻,问她那么多,只是想知道她是否受了委屈。
被炒鱿鱼是件丢人的事情,可她也知道躲不过追问,于是丧气地点了点头.从她的表情中,聂云笙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没有再多问,苏月娴默默然吁了一口气。
“药擦好了,我去把门关上。”
“昂……好……”苏月娴把碘酒放回箱子,想到什么,忙道:“你今晚真要留在这里?”
“嗯……”
不想再纠缠,却又渴望他留下,人心就是那么奇怪.她老老实实找出了一床被子,为他小心铺好,想起什么,又去洗手间拿了盆,倒了水:“把手洗了吧……”
许久没有得到她的照顾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有如春风拂面,他嘴角上扬,被窝有一股好闻的太阳味道,温暖舒服,怕他冷,她又灌来了热水袋.折腾了一晚,困意席卷,两个人都睡着了,陋室并没有窗户,到天亮的时候,屋里还是一片漆黑。
此时,聂云笙已经醒了:“苏月娴……”他轻声唤她。
“嗯?”卷着被子,半张脸还闷在被窝里的苏月娴胡乱答应着。
“漏水了……”聂云笙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
“嗯……”苏月娴吧唧了几下嘴。
“热水袋漏了!”
“好吵……”感受到叨扰,她转过身,脸对着墙,继续做梦。
平日里,聂云笙能睡到早上十点,现在才五点,离他醒的时间还有五小时,可脚湿哒哒的根本没有办法再躺!仰躺着一脸倦容的他无奈之下,钻进了苏月娴的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