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舟紧紧地牵着安然的手,两人缓缓地行走在那条蜿蜒曲折的小石阶路上。
他们的脚步轻缓,但很快就来到了一座被雪覆盖的坟墓前。
这座坟墓被周围的光秃秃的树枝环绕着,宛如沉睡在大自然怀抱中的宁静之地。
徐若舟弯下腰,用戴着皮质手套的手将悲伤的雪拂去,露出了墓碑完整的样子。
安然静静地凝视着墓碑上那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子面容姣好,眼神温柔如水,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安然嘴角上扬,轻声说道:“从这张照片就能看出来,你母亲生前一定是个温婉知性、脾气很好的人。”
徐若舟听到安然的话语,微微低下头,嘴角也泛起一丝浅笑,但那笑容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掩饰的忧伤。
他站直了身子,看着安然轻声回应道:“差不多吧,大多数人第一次见到她时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安然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足,她好奇地追问道:“那她实际上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徐若舟沉默片刻,抬起头望向远方,目光变得深邃而悠远,他缓缓开口说道:“她的性子非常执拗且强势。”
“当年她带我出国的时候,早就心如死灰,只想着把我好好的养大。可惜好景不长,在云家破产的第二年,左婷特意派人过来告诉我母亲她的真实身世,她是云家遗留在外的女儿,和江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而蒋以承是参与谋害云家的凶手之一,新仇加旧恨,日夜折磨着她,而我成了她宣泄情绪最好的出气口。”
说到这里,徐若舟的声音略微颤抖起来,低垂的眉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痛苦与哀伤,但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用一种近乎飘忽的语气继续说道:“她活着的时候就拼了命的想要复仇,她这些年努力的攒钱,想要一雪前耻,好不容易等她积攒够了勇气,结果刚回国就惨死在了蒋以承的手中。后来,还是我和沈丘临合作,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将她的骨灰取回。”
安然默默地倾听着徐若舟讲述这段沉重的往事,她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一般,疼痛不已。
安然静静地凝视着徐若舟此刻被悲痛笼罩的面庞,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伸手抱住徐若舟挺拔的腰,双手紧紧环绕住徐若舟宽阔的后背,有节奏地轻拍着,仿佛那每一次拍打都是在向他传递着温暖与安慰,试图抚平他深藏于心底、无法言说的伤痛。
徐若舟像是一个孩子找到了避风港一样,牢牢地抱紧了怀里面的人。
他微微低下头,将额头轻轻地抵在安然的耳侧,贪婪地嗅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
这股熟悉的气息让他那颗焦躁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就好似在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终于驶入了宁静的港湾。
许久之后,徐若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伴随着那粗重而绵长的喘气声,他的声音略带一丝颤抖地响起:“然然,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吗?”这句话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饱含着无尽的眷恋与祈求。
安然听到这话,秀美的长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过了一会儿她若有所思的说道:“虽然我真的很想答应你,但人的生命毕竟是有限的啊。不过请相信我,只要你一直不离不弃、真心对待我,不再有半点欺瞒背叛之举,那么我也一定会给予你同等的爱与关怀。”
说完这些话,安然微微拉开了一些自己和徐若舟的距离,抬起头看向徐若舟,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深情。
几乎就在下一瞬间,徐若舟那炽热而霸道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落了下来。
他一手紧紧地握住安然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温柔却有力地托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无法躲避这汹涌而来的热吻。
此刻的徐若舟犹如一头失控的猛兽,疯狂地亲吻着安然,他的双唇带着无尽的渴望和热情,狠狠地吸吮着安然的嘴唇,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入腹中一般。
安然却表现的十分的抗拒,她觉得眼前的场景实在是太不合适了,这里可是徐若舟母亲的坟前啊,她再怎么嚣张跋扈,肆意妄为,任性,也不应该做出这种没有礼貌的事情!
但任凭安然如何用力挣扎,都无法挣脱徐若舟那强有力的束缚。
渐渐地,安然感到自己的力量在一点点消逝,原本紧绷的身体也逐渐变得绵软无力起来,不自觉的配合起了徐若舟的动作。
当徐若舟察觉到安然因为缺氧而呼吸急促时,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怀中的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