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定,气场瞬间紧绷,仿若无形丝线拉紧,一触即发。龙大率先发难,抬手一掌,掌风呼啸,恰似汹涌浪涛,裹挟黄沙巨石,铺天盖地压来,霸道至极。赵凌云毫无惧色,眼眸微眯,抬手迎击,掌心内劲涌动,仿若深邃漩涡,吸纳化解来势。“砰”一声,仿若陨石相撞,气浪翻涌,酒坛子瞬间炸裂,酒水四溅,如暗器横飞,近前围观者惨叫着被掀飞倒地,桌椅板凳东倒西歪,一片狼藉。众人惊呼声中,赵凌云身形稳如泰山,纹丝未动,反倒是龙大,“噔噔噔”连退数步,面露惊色,旋即大笑:“好!公子好身手!”
龙大深知遇上劲敌,不敢小觑,扎稳马步,周身白烟升腾,仿若仙人吐纳,面庞涨红,仿若燃烧炭火,气势节节攀升,犹如蛰伏巨兽苏醒,周身威压弥漫。赵凌云亦凝神静气,调动体内内力,身躯紧绷,衣衫猎猎作响,恰似蓄势待发的强弓,准备迎接更强冲击。
龙大暴喝一声,施展出自创“烈火掌”,掌心火焰灼灼,仿若烈日凝萃,掌势如烈火燎原,所经之处,空气仿若被点燃,“滋滋”作响,数十年苦练之功尽显,此掌若拍实,必让常人灰飞烟灭。赵凌云却毫无退缩之意,迎掌而上,掌心内劲化作无形护盾,抵御烈焰。双掌相碰,“轰”一声,仿若火山喷发,爆炸开来,烟尘滚滚,遮天蔽日,酒馆墙壁被强大气劲轰出数个窟窿,砖石碎屑纷飞,众人尖叫着逃出酒馆,心有余悸望向场内。
待烟尘渐散,众人惊得下巴掉地,只见赵凌云与龙大各自抱着一坛酒,相对而饮,仿若适才生死较量只是幻觉。两人仰头灌酒,酒水顺着脖颈流下,打湿衣衫,一坛酒转瞬见底,相视大笑:“哈哈哈,好久没这般痛快过了,痛快,痛快至极!”笑声爽朗,透着惺惺相惜,同为豪杰,相逢恨晚。
龙大挥手屏退闲杂人等,屋内只剩二人与满地狼藉。数十坛酒下肚,两人依旧面不改色,海量惊人。龙大醉眼朦胧,却透着真诚,拿起宝刀递向赵凌云:“凌云公子,好功夫,好内力!宝刀赠英雄,今日这刀便是你的了,龙大只想与你交个朋友。”
赵凌云推辞不受,双手合十,神色诚恳:“君子又岂敢夺人所爱。龙大哥好意,我心领了,这般宝物,我何德何能敢收下。”
龙大见状,神色一黯,以为赵凌云不愿结交,不悦道:“难道公子不愿交龙大这个朋友?”
赵凌云连忙摆手,解释道:“不不不,龙大哥误会了。这口宝刀吹毛断发,价值连城,我只是见大哥武艺高强,想切磋一番,并无夺刀之心呐。”
龙大凝视赵凌云,见他目光坦荡,不似作伪,心中感动,神色低落,黯然道:“还望公子收下此刀,龙大有事相求。”
赵凌云见他神色悲戚,心中一动,道:“龙大哥说吧,但凡我能做到,定当义不容辞。”
龙大眼眶泛红,紧握拳头,关节泛白,咬牙切齿道:“左将军乌特之子乌木达,那厮简直人面兽心,不是东西!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我兄弟仗义出手,救下女子,却遭他疯狂报复。他派众多高手,将我弟弟擒拿,竟……竟喂了凶兽,我弟弟尸骨无存呐……”言罢,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洇湿一片,满是悲愤与无助。
“那乌木达,嗜血好杀,喜怒无常,稍有不顺,拔刀就砍,犯下罪行,罄竹难书。他常抓女子,扒光衣裳,用各类刀具刺身,刻上凶兽图案,多少女子惨叫着疼死;还设斗兽场,将得罪他的人扔进去,任由西域雄狮撕咬,以此为乐,当真是罪恶滔天,罪无可恕!”龙大越说越气,眼中怒火熊熊,仿若要将那乌木达焚烧殆尽。
赵凌云闻言,怒火攻心,拍案而起,大骂:“当真是自取灭亡!天下侠义之士,人人得而诛之。这般恶行,若不惩处,天理难容!”
龙大望着赵凌云,眼中满是希冀:“要不是他父亲手握重兵,高手环绕,早该被千刀万剐。公子,你武艺高强,又有侠义之心,我寻你许久,望你助我报仇,为世间除害。”
赵凌云沉思片刻,神色凝重,缓缓道:“我愿与你共谋杀此恶人,只是他身份特殊,干系重大,需从长计议。龙大哥,你且放心,我定有周全计划,助你报得此仇。”
龙大望着赵凌云,仿若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眼中满是感激与信任,重重地点了点头。此刻,屋内虽寂静,却似有热血暗流涌动,一场惊心动魄的复仇计划,悄然拉开帷幕,正义之剑,已然高悬,只待时机,斩向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