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借刀杀人,彼德大人一怒人头落地,老小子阴险卑鄙,】
咔哧咔哧!
踩踏积雪的声音,密集且急促,白茫茫大地上百余身影晃动,他们手里拿着晶莹弓箭,面露狰狞,血红的眸子满含怒意,它们奔走在厚厚积雪里毫不费力。
哼....你动手切割雪怪,它们灵敏嗅觉,你藏在左近,如何幸免。
阿兹莱望着电闪而至愤怒非常的雪怪,眼中尽是幸灾乐祸:
雪怪越过坦比·加帕尔藏身处,不假犹豫,明明藏了大活人,竟然视若无睹,怎能不让阿兹莱吃惊。
学院混迹三年,坦比·加帕尔怎会是稚嫩少年,他早已在身上涂抹药剂,消除属于人类的味道,雪怪自然无从发现。
藏在雪中的两人各怀鬼胎,雪怪不知,它们很快自周围汇聚而至,把山洞口围的严严实实。
为首雪怪靠近雪地上尸首,时不时传出低吼,一个个状若癫狂,其中一部分奔进山洞。
山洞内雪怪怒吼,一会功夫,它们扛着几乎熟透的雪山羊,凑在一起低吼,香气四溢的烤肉,它们几时见过,忍不住撕扯抢夺,一只本就不大的雪山羊被分一空。
风停了,雪还在下,气温肉眼可见的降低,分食完雪山羊,雪怪寻找仇人无果,一哄而散,向巢穴奔回。
约莫盏茶时间,坦比·加帕尔起身,蹑手蹑脚直奔山洞,立在洞口侧耳倾听,脸上尽是费解神情。
看着地上遗留的密密脚印,心里嘀咕:没道理啊,他傻里傻气,不应发现我的意图,难道是巧合,赶巧他去左近方便。
快速进入山洞,望着几乎灭掉的篝火,地面没有血迹,更不要说尸首。
坦比·加帕尔抓着脑袋,不敢相信这个结果:我费尽心思,竟然落了空,这蠢小子怎会如此好运?
“学长,学长你在吗?”山洞外传来阿兹莱的声音:
坦比·加帕尔心中熄灭的想法,又重新燃烧起来:嘿,该着你小子死在大熊岭!若是你就此离开,我无可奈何。“在……你小子干什么去了,怎的不看着火堆!”
阿兹莱的身影已然电闪进山洞,面对坦比·加帕尔站立,脸上没有一丝异常,好似不曾发现雪怪事情。
“别提了……我老实看着火堆,肚子突然翻江倒海一般,打算留宿山洞过夜,不好在内里方便,就跑出去寻个大树旁方便!
隐约见大群黑影到山洞附近,我吓得不敢出声!直到腿蹲麻,才见它们离开,我方才壮着胆子回来!”
阿兹莱话语急促,好像经历可怕的事情,眼神惊恐,不似装出来。
阿兹莱话里有很多疑点,他也不甚在意,知道坦比·加帕尔想杀自己的心迫切,定不会深里想。
雪山羊还未烤好,才到的这大熊岭,闹肚子几率几乎不存在。
这一节说的过去,他什么时候蹲在左近,是否发现我所做事情?坦比·加帕尔心里一紧,随即又否定这个想法,若是发现自己所作所为,他必定选择逃跑,自然不应该返回。
最大疑点,他蹲在左近,为何雪怪没发现他。我因涂抹药剂,极难被发现,他一个稚嫩少年,怎能提前料到这一节,备着药剂。
就算他想到了,成功躲过雪怪,没有看到自己的恶行。
想到这里,坦比·加帕尔都难以相信。
实则阿兹莱都未发觉,他操控体内神异力量充斥全身,也算歪打正着,神异力量把他气息掩盖,才得以不被雪怪发现。
坦比·加帕尔指着篝火痛心疾首,怒骂:“该死的,刚巧我们不在,不知是不是雪怪进来将雪山羊拿去,如今天色已晚,想必很难猎杀异兽,我们只能空着肚皮过一夜。”
心里则是想:既然你侥幸未死,我就先饿你一晚。明日去狩猎狂暴熊,也好暗算你。
阿兹莱脸色一垮,立时慌了神,实则心里冷笑:嘿嘿,你一定不知,我吃了一条雪山羊腿,真正需要饿肚子的是你。“看来也只能这样!”
将篝火重新收拾,添上不少树枝,两人坐在篝火旁愣神。
夜间,坦比·加帕尔数次生出杀意,不知怎的,心悸感缭绕于心,总觉左近有未知恐怖,自己妄图杀人,必定性命难保。
他机警令阿兹莱佩服,他侧卧篝火一侧,双目眯缝着,手中抓着小刀,整夜提防学长偷袭。
篝火熄灭,灰烬里残存少许火炭,清晨的寒意远胜昨夜,阿兹莱先一步起身去到洞口查看,呼出一口浊气,一团白雾随风飘散。
坦比·加帕尔抱着杀人的心思,却也不想自己冻死,找来几根稍大树枝立在洞口,起到阻隔寒风钻进洞内,经一夜大雪堆积,树枝上满是积雪,几乎封堵洞口,间接阻隔了寒风卷进山洞。
天空碧蓝无云,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身上尤为暖和,一夜没睡,加上躺在冰冷地面,身旁即便有篝火,还是冻的不轻。
坦比·加帕尔紧随其后走出,望着晴朗的天气,首先出言:“我们就此各自忙自己事情,有机会在学院一起喝一杯!”
阿兹莱本以为他会找诸多借口,留在自己身旁,潜伏在身侧不是更好杀人,突然来这一下,他有些看不懂。
“好的,感谢学长关照,若非你伸以援手,指定早已命丧雪怪手里,这救命之恩我不敢忘,学院见!”阿兹莱拱手道,脸上真挚的神情。
坦比·加帕尔费解:这人怎会活到现在,难道单纯的命长不成?
不再多想,他闪身离开,时间不大便消失在茫茫白雪里。
阿兹莱辨别了方向,沿着山路继续向上攀登,任务介绍里写明,狂暴熊生活在大熊岭山巅,那里分布众多山洞,极为明显。
........
华士·尼昂老神在在坐在篝火旁,双目紧闭心中思索着。
“去请护卫队沙伯泰·贾巴尔,不得无礼,恭敬些。”
华士·尼昂睁开双眼,心里烦躁莫名,决定问询一下:若是得了机会,不如今晚将事情告知大人,以免夜长梦多,玛德,自从归顺魔族,这日子过的提心吊胆,上了贼船已无后路可言,唯有拼尽全力索取更高利益。
“华士老爷子召见,不知所谓何事,我很忙,请捡重要事说!”沙伯泰·贾巴尔大马金刀坐在华士对面,一脸不耐看着面前和善老者:哼.....老狐狸,你这点花花肠子我还不懂。
他自打一来,旁敲侧击问询大人事情,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想和大人亲近,先一步觐见大人,给其余人上眼药。
华士·尼昂眉头一挑,继而恢复,笑脸迎上对坐那人审视:玛德,都为大人做事,你不过是保卫队队长,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大人儿子,拽的二五八万似的。
“一点心意不成敬意,天寒地冻的兄弟们着实辛苦,稍后我命人送上几坛暖身子的酒水。”
望着老头护卫递过来的兽皮包,哗啦哗啦的声响,他最为熟悉,那是金币碰撞独有音色,眉头一挑,并未第一时间去接,偏头看着华士·尼昂。
沙伯泰·贾巴尔审视着对方,一言不发,常伴大人身边,明白一件事情,金银不会缺了他,下面人递上来的贿赂银子。不是什么人的都可以拿,分不清轻重,很容易丢掉小命!
华士·尼昂看了看四周,脸上和善笑容不见,换上一脸严肃,压低声音:
“我得到可靠消息,这次负责押运的家族,有人泄露行踪,更是被人杀了伙伴,我担心,有人顺着蛛丝马迹寻来,我们的死活不重要,若是坏了大人的大事……!”
沙伯泰·贾巴尔闻听此言顿时色变,这可是大事,他一个小小保卫队队长担待不起,隐而不报会掉脑袋,届时什么金银都是浮云。
蹭的起身,就要转身离去,想快点将事情上报,华士·尼昂接下来的话让他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面前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