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夏恒:“东厂继续搜集荆王与宁王的证据,一旦时机成熟,朕要彻底铲除这些祸患。”
北疆玄武关。
信王宗邺衡听完副将周烈的汇报,冷笑道:“荆王的野心越来越大,他招募乡勇,扩充军力,却不懂得掩饰。这种明目张胆的动作,迟早会引来朝廷的打压。”
周烈试探着问:“殿下,您是否要提前表明态度,以免被荆王牵连?”
宗邺衡摇头:“不急。荆王的失败是必然的,但他的失败可以为本王争取更多的时间。命人继续关注京师的动向,若朝廷对荆州用兵,我们必须抓住时机,稳固北疆的地位。”
他目光幽深:“北疆不同于江南,这里是大殷的屏障。若朝廷对边疆失去控制,那才是真正的危机。”
漳州。
舶司派出的稽查队在一处隐秘的商道上截获了一批运往宁王封地的货物。货物中不仅有粮食和盐,还有大量的铁器和火药。
稽查队长冷声说道:“这些证据足以证明宁王私运军械的行为!将所有货物扣押,立刻送往建康。”
几日后,苏子恒收到漳州的战报,面露冷笑:“宗怀谨终于暴露了。传令东厂,将这批货物的来源和运输路线彻查清楚。同时,命舶司在漳州设立常驻分署,彻底封死宁王的后路。”
建康的夜晚,苏子恒站在高台上,望着远方的灯火,心中却异常沉重。
“士族、宗室、勋贵,这些人或许还在观望,但他们都在等待机会。”他低声说道,“江南虽然平静,但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与此同时,京师的乾极宫内,宗邺文冷冷看着舆图。
“江南是大殷的根基,而这些宗室却妄图借地方之势与朕争权。既然如此,朕便要让他们知道,皇权不可挑战。”
远在荆州的荆王府中,宗邺桓举杯与众人畅饮,脸上带着隐隐的得意:“局势越乱,对本王越有利。苏子恒压不住江南,宗邺文也压不住天下。”
然而,没有人注意到,一个长达十五年的内战序幕,正在这些权谋与野心的交织中缓缓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