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鸡蛋。”庄越泽道:“行了,够吃了。”
当下,三个人挽起了袖子,洗菜的洗菜,烧水的烧水,打鸡蛋的打鸡蛋。
很快,一大锅面条就出来了。
虽然都是吃过山珍海味的人,但白嘉月和沈淮吃的都挺满意。
吃了两口,沈淮说:“嗯,挺简单的,我也学会了,下次做给你们吃。”
白嘉月说:“一会儿吃完,我来洗碗。”
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但白嘉月还是没洗上碗,吃完饭,沈淮自觉主动的收拾,卷袖子。
开什么玩笑。
人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妹妹,来你家做几天客,还要洗碗?这事情要是邢子墨知道了,当面不会说什么,转身就得骂他。
白嘉月挺不好意思的,只好在一边陪着,把沈淮洗好的碗甩甩水,一个一个的放进橱柜里。
吃了一顿热乎的,人舒服多了,白嘉月又给哥哥打了个电话,叮嘱了几句,洗澡睡觉。
虽然睡得晚,但第二天大家都起了个早。
心里有事,睡不着。
白嘉月下楼,第一件事就是给邢子墨打电话,既是报平安,也是担心。
打完电话回来,沈淮已经买了一堆早点回来。
一边吃,一边安排。
鲍俊远昨天是连夜验尸的,现在可能有什么收获了。吃完早饭,先回巡捕房,然后再去邢家,重新看一遍案发现场。
鲍俊远果然忙了半个晚上,白嘉月他们过去的时候,他正在呼呼大睡。
“醒醒。”于英勋毫不犹豫的把人摇醒:“起来干活儿了。”
鲍俊远一下子惊醒,抓了抓乱七八糟的头发,摸索着戴起眼镜。
命苦啊,哎,看沈淮他们几个,就是吃饱喝足了的。
好在白嘉月笑眯眯拿出个袋子。
“鲍法医辛苦了,给你带的早饭。”
鲍俊远接过来一看,呦,这早饭可不便宜,他决定原谅这个世界里。
沈淮正色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有。”鲍俊远拿起一旁的记录:“除了昨天说的那些,根据死者的身体状况,我确定他是个有钱人。”
“有钱人?”
“对。”道:“但是,不是一直有钱,是个年轻时落魄,后期发达的。”
白嘉月奇道:“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看身体各器官的情况。”鲍俊远道:“比如看牙齿,死者的牙齿有很严重的磨损,这就证明吃的东西比较粗糙。但是呢,他镶了金牙,镶嵌的技术十分好,可见是花了大价钱的。”
白嘉月明白了。
鲍俊远道:“我从他的胃里,取出来一些没有来得及消化的食物残渣。这些残渣里有一些虾壳,壳上有少量紫色的叶子碎片,据我所知,海城有一家叫望月酒楼里,有一道名菜叫紫苏椒虾,炸的很酥脆,可以连壳一起吃。”
这家望月酒楼,巧了,离邢家不远。
也就是说,受害者当天晚上,可能在这个饭馆吃的晚饭,吃完饭没多久,就被害死了。
照片已经拍了,也已经洗了出来。
沈淮让大家拿了照片,去酒楼和周边的地方问一问,是否有人认识死者,自己还要再去一趟邢家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