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那丫头伤了脚被方知情带去县医院了。
“孙知青?”谢卫东听见动静打开门就看见小姑娘一脸懊恼的站在过道上,轻轻的笑了笑,“怎么了?”
“谢知青,你说我们今天下午能不能早点收工去县里看看诺诺啊,我有点不放心她的伤,这得多严重要跑县医院去住院。”
谢卫东迟疑的两秒,担心被看出端倪,连忙安抚道:“不用担心,白知青不是去住院的,她和方知青在县里都有亲戚,方知青走的时候跟我说了,带她去县医院敷药,然后就先住在亲戚家里,等白知青的养好伤再回来,可能要时不时的去换药,所以住知青大院不方便。”
方艋走的时候特意找到谢卫东提前交代他看住他们这一伙人,不许上山,不许出大队,老老实实待到他们回来。
谢卫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信方艋不会害他们这些朋友,自然会听方艋的话,哪怕那是一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小老弟。
“那行吧!”孙玉溪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她虽然担心,但她也有个优点,就是听伙伴们的话。
可以说,这个优点是他们这几个小伙伴共同拥有的,也不知道是认识之后后期养成的,还是之前就有的。
反正,自从几个人玩到一块去之后,有什么事都会一起商量,而且各个都特别听劝,当然,他们只听彼此的劝,外人就算是叫出花来都没用。
孙玉溪转身回自己家准备做早饭,他们五个搭伙之后,每天的早饭都轮换着做的,早饭容易,晚饭才会一起合伙来做。
孙玉溪一边熬着粥,一边走神,她总觉得她好像忘了点什么,突然听到前院那边传来一声惊呼。
“啊啊啊,哪来的癞蛤蟆,走开,走开,走开啊。”
“快快快,弄走,弄走!”
孙玉溪手中的动作一顿,眉头紧锁,突然脸上的表情一僵,双眼猛地睁大:“癞蛤蟆,癞子,皮癞子!”
孙玉溪快速转身去翻她从家里带来的那本年历,在看清楚今天的日期之后,整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她想起来了,前世就是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件事在大队上传的沸沸扬扬,就连当时那个好像被脏东西上了身,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的情情爱爱的自己,都听说了那件事。
住在村西头那边的皮家大儿子皮癞子,晚上回家的路上碰到了一个刚从山里下来的女同志,那女同志还是住在老牛棚里面的人,他把人拉进山里欺负,差点没被另外一个同住牛棚的男同志给打死。
大队长赶过去之后,皮癞子说是那女同志故意勾引,那女同志差点没 一头撞死,是那位男同志扑过去抱住了那位女同志,然后说是他们是未婚夫妻,那女同志不可能勾引皮癞子。
然而就在同一天晚上,老牛棚那边突然着了大火,除了那对被关在大队部的年轻男女以外,老牛棚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