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种感觉，沈儒秋特意跟周蘅了解，这才知道原来神经会上瘾，一样刺激重复多事就会产生惰性。渐渐麻木的神经无法运送足够的多巴胺到大脑里就没办法维持同等水平的快乐。所以人类喜新厌旧，追求更多的刺激，贪婪，欲壑难填，不过是一大堆生物激素的结果。

所有欲望不过是对多巴胺的贪婪，神经本来就喜欢刺激，刺激过后多巴胺水平降低，注定空虚……可怕的是……随着欲望的满足……也就越来越会缺少刺激……

这一刻，沈儒秋开始有了感悟，同时也意识到永存生命的最大困境，难道是漫长的无尽空虚所以朱四月才说这是一个魔咒，要么向死而生，要么生无可恋。

拥有了空虚之感的这一天，沈儒秋都一次感觉到了恐怖，不过好在世界之大还有太多精彩，他并不至于事事无趣，还是享受期间的乐子的。

比如自身的了解，他只知道当年促使阿黎变异的其实是一种远古细菌的蛋白酶，这种蛋白酶改变了人类身体内在的一环，使得阿黎获得永存体质。阿黎的细胞仿佛受到控制的癌细胞，然而癌令人死亡，也不过是人体为求永存的一种自救方式。这种方式进化不全便是癌症，进化完全时，就是卫幽黎。

而他们这些不稳定态的永生人，则是阿黎那个古细菌变动失败的残次品。